“兩天。”
他語氣堅定,好似能看到北興國運的運勢似的,給了一個準確的時間。
站在他身后不遠的陽鈞跟顥白聽到這話都不由抬眸看了一眼自家公子,又齊齊垂下了眸。
陽鈞想,若是南國用夜幽鈴的話,也許不用兩日吧。
沈君沉跟副將看著寧辰羽的眼眸微微擴大。
整個西營鐵騎加皇宮帶刀侍衛差不多近四十萬的大軍,能讓南國兩天攻破?
怎么說,都能支撐兩天吧?副將覺得侯爺今天又是在挑戰皇上底線的一天。
沈君沉卻聽的神情一沉在沉,以孤傲雪的作戰計劃跟才能,怎么說,也不可能只支撐兩天的。
除非南宮云打算用夜幽鈴!
孤傲雪深深的看了一眼寧辰羽,側過臉,看向了城池外的正前方,他道:“若是兩天之內,南國沒有攻破帝都,朕便將你掛于這城墻之上,以儆效尤。”
孤傲雪扔下這句話,佛手而去。
他敢賭,賭南宮云不會用夜幽鈴!
陽鈞走在寧辰羽的左側,孤傲雪明明一個時辰前還要寧辰羽去皇宮,此時見到了,卻一句也沒提要寧辰羽入宮的事。
“一個時辰前,皇上派王公公前來讓你入宮。”陽鈞說道。
三人走在幽靜的大街上,七月的天,天亮的格外的早,不過卯時三刻,天都已經大亮了,陽光越過的屋頂,揮灑而下。
不管這世間百姓正在經歷什么,太陽總會照常升起,月亮也會如期而至。
人類啊,在這人世間,其實渺小的可憐。
“他是想讓我領軍。”寧辰羽說:“不過誰領軍,結局都是一樣的。”
陽鈞頓住了腳步:“公子為何如此斷言?”
戰事瞬息萬變,北興都還未出兵迎戰,寧辰羽就給了北興一個死亡期限。
“是猜到南國要用夜幽鈴嗎?”
寧辰羽停下了腳步,側頭看向陽鈞,他知道陽鈞在擔心什么,也知道,他心中隱忍著什么。
他心疼這北興百姓,也為那死去的無數將士而惋惜,在戰場上,最不值錢的,就是人命。
戰爭就是殘忍的。
“不會。”寧辰羽看著這張與俊北相同的臉,而眼中的東西卻多的多,他道:“陽叔,你應該知道的,如果南國用夜幽鈴,壓根不需要兩天時間。”
半日,最多半日,北興就能成為一座鬼城。
那就好,陽鈞在心里說道。
“放心吧,他們會善待城外的百姓的。”寧辰羽伸手往陽鈞肩膀上拍了拍,說道。
“公子昨晚莫不是去求她了?”顥白那大腦突然跟開了光似的,因為這話,聯想到了昨晚寧辰羽消失的事。
“我沒見她。”寧辰羽說,要是被她看到自己這副模樣,北興只怕是連一日都支撐不了。
“那公子昨晚去了何處?”顥白追問道。
“去見了一個故人,此人欠我一個人情,望他善待城外百姓。”寧辰羽說道:“走吧,回府了。”
三人朝著候府走去,顥白不知道寧辰羽口中的故人是誰,不過,這是個好消息。
“公子,為什么皇上明知這場戰役會輸,為何不投誠呢?”顥白跨入候府的門檻時,問道。
孤傲雪最后說的那段話里,明顯沒有覺得北興會贏,好似他心里明白,南國攻破北興,只是一場時間的問題。
“因為不甘心。”
他不甘心輸給一個曾經打敗了的國家,更不甘心自己會輸給南宮云。
即是他明白,他贏不了這場戰役。
“若是沒有瘟疫的話,北興與南國這場戰役,還不知誰輸誰贏。”陽鈞嘆息道。
寧辰羽卻搖了搖頭,他抬眸看著那縷越過屋角金色的光,幽幽道:“北興國運已盡,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