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要見你?!?
“誰?”南宮云問,這個人肯定不是南宮七屬的人,也定不會是北興什么其他的普通人。
要見她的這個人應該是她認識的,可這帝都,她除了寧辰羽,一時之間,還真沒想到要見她的這個人會是誰。
“她自稱自己叫沈青?!苯忑垖⒁粋€做好的孔明燈放在手中看了看,覺得自己真是個小天才,一看就會做,還做的這么好:“我師傅說,南宮君有個女兒,也叫沈青?!?
南宮云將做好的孔明燈放在一邊,拿過江天龍手中的那個,仍在一邊,無比嫌棄道:“丑死了!”
“哪丑了?!苯忑埩ⅠR彎腰去拾,這般低著頭去撿,他就看到南宮云那做好的孔明燈還跟他做的不一樣,不是外表不一樣,是他聞到一股味道。
“師姐。”江天龍孔明燈也不撿了,一手拉住了起身要走的人。
“干嘛?”南宮云一臉透著不耐煩,因為要出去見人,她不想見,但格老的意思,她懂。
“到了那日,這孔明燈,我來放唄?”
“不行?!蹦蠈m云想都沒想道:“我要自己放?!?
“不是,我……”
“再啰嗦,我就讓陳老讓你睡到明年?!蹦蠈m云拍開江天龍的手,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意思說道。
江天龍咽下了口中的話。
“走不走,不走你就呆在這個過年!”南宮云繞過地上的孔明燈,看到還站在原地的人,催了一句。
“來了~”江天龍唉的一聲,拿起旁邊的折扇,比進來的時候更加小心翼翼的繞過那些孔明燈,出谷時,又朝著那孔明燈看了一眼。
七月的晚上,天涼的有些過分,這夜風之中既吹出了一股秋意蕭條的冷來,沈青站在被將士包圍的人群之中,兩只手緊緊的撮合在一起。
因為害怕,因為緊張,也因為期待。
“我父親是誰,跟你無關。”她硬著嗓子,聲音里有微微的顫栗,但不明顯,大概是因為那被那厚重的鼻音給遮住了。
她穿的單薄,但沒想到今夜會冷。
“你不好奇你父親那身醫術師從何人嗎?”格老笑了笑,那雙幽深的眸子帶上了長輩一般的慈愛,說道:“我挺好奇的,你父親在帝都城內,而你卻在帝都城外,你們父女兩的關系,看似,并不友好啊。”
這前頭不搭后語的,聽的陳老搖了搖頭。
沈青不看他,將目光投落到了地上,打算裝聾作啞。
格老將手搭在腹部上,朝著陳老看了一眼,輕笑了一聲:“你父親是誰,是跟我沒關系,但跟他就有關系了?!?
“說的不過分點,你叫他一聲爺爺,也是應該的?!?
沈青抬眸,朝著那位頭發花白的老人看了一眼,他一直都站在那里,沒有說過一句話,目光始終在看從她身上搜來的銀針包上。
這個人她見過,他給北興患病的百姓看過病,她見過他施針的手法,那手法……
沈青咬著下嘴唇,不說話。
“行了。”陳老開口了,他看了沈青一眼,這個女孩子在北興百姓心中的評價很高,原本,她是可以進去帝都城的,可她拒絕了,因為心中放不下那患病的百姓。
所行之事,倒也是對得起她這一身醫術。
她與他父親,不同。
“沈君沉乃是北興皇朝的臣子,怎能跟我南國最尊崇的陳老扯上關系?格老,我看你是年紀大,犯糊涂了吧?”
一道凌厲的聲音闖了進來。
像是恍如隔世一般,在格老與陳老兩人讓開的身影里,那個人進入了沈青的視線里,心跳仿佛在那一霎那停了。
那女孩站在她的面前,一張臉精致的無以倫比,沒有憔悴的病容,只是略顯的疲憊罷了。
好似有七分像記憶之中的臉,又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