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承天,我們又面了。”
那是一件素紅的衣服,唯有看到那袖子邊上繡著那龍鳳呈祥的模樣,才會讓人知道,這是一件嫁衣。
她叫他孤承天,語氣是堅定的,那雙眼眸仿佛能透過他這副軀殼看到軀殼里住的靈魂是誰。
“怎么知道的?”孤承天問。
“因為孤傲雪不了解我。”南宮云說:“他手腕上的那個黑色紋咒我查過了,是施咒者的靈魂能夠占據(jù)被施咒者軀殼的一種咒語法術(shù)。”
這個咒法,她查了很久,后來還是在神水泉的那個祭壇發(fā)現(xiàn)了這個咒語。
“你比我想象的要聰明。”孤承天越過南宮云的肩膀朝著那跪在地上的無數(shù)百姓看了過去,在那一雙雙絕望的眼眸里,他心中那泯滅的良心好似也這一刻覺醒了:“也比我想象的,狠的多。”
“因為,我不是我父親,也不是圣女。”南宮云說:“我跟你,是一樣的。”
孤承天笑了笑,聞言點了點頭,他們兩確實是同一種人,一種為了達到某種目地,而不惜一切代價的人。
但其實,還是有些不同的,孤承天心想,南宮云不會去利用她身邊那些愿意為她出生入死的人,但他,會!
所以……孤承天勾起了嘴角。
嘭!嘭!嘭!嘭!
兩股強大的內(nèi)力撞在了一起,掀起了一陣滾滾塵埃,將這個靜瑟的夜給打響了,為黎明的到來唱響了最后的一場戰(zhàn)役。
這場戰(zhàn)役,是他們兩個人的戰(zhàn)役。
“皇上怎么一個人出去了?”站在城墻上的將士已經(jīng)看不清那兩個交纏在一起的身影了,只看到一紅一白的兩個影子,在滿天的塵埃里,分開又相撞在一起。
“皇上已經(jīng)下旨,將皇位傳給了太子。”一個將士說道,這個消息,他也是剛剛偷聽到了皇上與副將說的那些話。
“那皇上這是何意?”小將顯然更加不明白了。
將士搖了搖頭,說道:“反正我們不用打了,到了卯時,城門就會打開,送寧侯爺出城。”
沒人知道皇上此舉所謂何意,但他們都知道,北興接下了南國聘禮,卯時一到,他們便會打開城門,新皇會送寧侯爺出城。
這場戰(zhàn)役,北興已經(jīng)輸了。
“師姐這是要做什么?”江天龍緊張的看著那兩個影子,跑到了前面來,問道南宮格:“她為何要出戰(zhàn)?”
明明可以瞬間就解決的事,為何要一人對面孤傲雪。
“我若是知道,我還能這般愁?”南宮格指了指自己臉,沒看到一臉愁苦,百思不得其解嗎?
“……”江天龍無語了片刻說:“那你們就不知道攔著她?”
南宮格給了他一眼:要是攔得住,還用你說?
江天龍:……
也是,他都忘了,南宮云身體里可是有兩股最強的內(nèi)力在其中,論武功,孤傲雪應(yīng)該是抵不過南宮云的,可他心里,就是非常不安。
總覺得,南宮云此舉,有別的深意。
“師姐肯定有事瞞著我們。”江天龍斬釘截鐵的道:“而且,孤傲雪為何要一人前來?這明顯就有問題,我去幫她!”
“我看你是想去送死。”南宮格扯著他的馬韁道:“看不到兩人的功力遠在你之上嗎?你要是過去,不僅讓阿云分心,而且,他們現(xiàn)在這樣的境界,除了他,否則,無人能夠攔住!”
“那就想辦法通知他啊!”江天龍低吼道,這句話像是下意識喊出來的,吼的南宮格都稍微懵逼了一下。
“我跟你說,師姐肯定有事瞞著我們!”江天龍看南宮格那模樣,以為他是大題小做,急急的又補充了一句。
南宮格摸了一把臉,臉上全是江天龍噴的口水,他沉了一口氣,大喊道:“要是現(xiàn)在有辦法聯(lián)系的上他,還用你在這里跟我吼!我是眼瞎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