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她是什么關(guān)系?”
街道派出所里,一位中年男警察正在對孫吳做筆錄。
“他是我丈夫。”
“我是她前夫。”
白晶晶和孫吳幾乎同時開口回答道,然后又彼此望了一眼。
馮國峰將這一幕看到眼里,轉(zhuǎn)而對著白晶晶問道“他是你前夫?”
“嗯?!卑拙Ьc(diǎn)了點(diǎn)頭。
“打人者孫吳是女租客白晶晶的前夫?!?
在把這一信息記錄在筆錄后,馮國峰指著坐在椅子上周公釣魚的孫小嬋問道“她是你們的女兒?”
“是。”
“是?!?
這一次的回答倒是一模一樣。
弄明白了基本關(guān)系,馮國峰重新看向?qū)O吳問道“你為什么要打錢富貴?”
這一次孫吳還沒有開口,白晶晶就搶先回答了。
“那人最近幾個月一直來騷擾我,我前夫是一時沖動才打了他?!?
“我沒有問你?!?
馮國峰眉頭皺了起來,示意白晶晶閉嘴,又對著孫吳確認(rèn)道“是這樣嗎?”
“嗯?!睂O吳點(diǎn)了一下頭?!拔沂潜粦嵟瓫_昏了頭腦,忘記了應(yīng)該動用法律的武器來解決?!?
他自然不可能把真正的原因說出來,說自己就是想狠狠地打他,那叫“坦白從寬,牢底坐穿。”
馮國峰很有深意地看了孫吳一眼后,又對著白晶晶的問道“你有證據(jù)嗎?”
“我屋里安了一個攝像頭,還有我女兒也能作證,那人有事沒事就找上門來,表面上是想幫我忙,實(shí)際上打的什么主意鬼都曉得。”白晶晶趕忙回答道。
說罷,便準(zhǔn)備把熟睡的女兒喊醒。
馮國峰制止了白晶晶的行動,小聲說道“她剛來就哭了大陣子,現(xiàn)在好不容易睡著,就不要把她叫醒了?!?
然后又在筆錄上記錄道“因?yàn)殄X富貴經(jīng)常半夜騷擾獨(dú)自居住的白晶晶,后者前夫知道后,在錢富貴又一次上門騷擾的過程中,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緒,出手將錢富貴打傷?!?
孫吳看到這一句話后,感激地看了馮國峰一樣,正準(zhǔn)備開口感謝,卻被他用眼神制止了。
馮國峰做完這邊的筆錄,抬頭對著一個年輕男警察喊道“小王,去把錢富貴喊進(jìn)來。”
“好?!?
錢富貴剛跟著年輕男警察走進(jìn)辦公室,立馬指著自己臉上的血大聲的說道“警官,你可要給我做主啊!我好心好意給人送東西,卻平白無故挨了一頓毒打?!?
錢富貴一開口,馮國峰便知道對方是油條子。
不過他也是老警察,自然知道怎么對付這種人。
于是緊鎖著眉頭,一臉不耐煩的說道“先不要扯你挨打的事情,先說明白你為什么要大半夜出現(xiàn)在人家單親媽媽的門口?何況你們又不是親戚關(guān)系?!?
聽到警察語氣不好,錢富貴也收起了性子,老老實(shí)實(shí)回答道“我是她的房東,見她一個人帶孩子辛苦,便想力所能及的幫助,卻不想被這人暴打一頓。”
說到后一句,他更是用手指著孫吳咬牙切齒的說道“剛一開門,他就一拳打在我臉上,接著又是一拳,這里嘴巴皮破了,鼻梁應(yīng)該也斷了,我等下還要去醫(yī)院檢查,大腦是不是被打出腦震蕩,我現(xiàn)在腦殼很疼?!?
看到錢富貴這條如此不要臉的賴皮蛇,孫吳的呼吸急促了起來,剛準(zhǔn)備回懟回去又被人打斷了。
馮國峰瞪了孫吳一眼,嚴(yán)厲地說道“現(xiàn)在沒有問你,就在一旁安安靜靜地聽著?!?
錢富貴見孫吳吃癟,臉上有了一絲嘚瑟,一邊用手自己的光頭,一邊翹起了二郎腿。
只是下一秒他臉上的得意就沒有了,因?yàn)轳T國峰對他的語氣更加嚴(yán)厲,大聲質(zhì)問道“你腦袋是不是有問題要去醫(yī)院檢查了才知道,在這里跟我說也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