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個什么樣的人?”
“她人挺好的,也愛學習,以前常會拿初等數論來請教我問題。”
“所以你那首七下的歌其實是寫給她的?”
“對。”
“七下也是跟她一起?”
“不。”
“那這回你和她劈腿被媒體發現,你覺得對得起根植嗎?”
“那個,根植只是我的經紀人,之前節目上的公開表白只是一場鬧劇。”
“你又喜歡男人,又喜歡女人,你覺得你花心嗎?”
“王八蛋!哦,我不是說你。我覺得這不叫花心啦。我是說我自己,你們媒體愛把我塑造成一個王八蛋,就只管這么寫吧。反正我和小簡的感情非常穩定。至于根植,我們一起工作三年,只是普通同事而已。我這二十幾年,就談了這么一場戀愛,你們非要說我花心,隨便你們吧。”
梅川自暴自棄,放棄了跟記者澄清事實的打算,把車從拖車上移下來,載著小簡、吉爾英回家。
吉爾英看梅川冰著臉,不敢找他說話,就跟小簡聊起來,一口一個師母,把小簡哄得可開心了。
送小簡回家,梅川和吉爾英回音樂教室。
梅川沒再說其他事,只是帶著吉爾英練習邦邦、邦邦、邦邦邦。
吉爾英練得很起勁,還有點不太確定,“老師,我真的能出道嗎?”
“好好練吧。”梅川很煩。
他對未來有個模糊的計劃。
還是章老師給他的靈感。風格轉變要一步步來,也許可以換個思路,從吉爾英身上找到突破口。
別的不提,吉爾英的嗓子雖然難聽,但和歌詞搭起來,怒吼傻圈時,還挺燃的。
第二天,梅川看到了榴蓮日報的報道。
梅川內酷震車七下后的自白書。
嗯,標題都有內味了。
梅川一點都不驚訝。要指望這些小報記者如實客觀,還不如指望母豬上樹。
自白書如下:
我覺得這不叫花心啦。七下而已,這個世界上我最愛的男人是根植,最愛的女人是小簡,這有什么沖突嗎?我和根植的感情非常穩定,和小簡也非常恩愛,他們兩人也能和平共處。對于外界的指責,我無所謂。我跟普通人一樣,只是渴望愛情,頂多是貪了一點,全都要,男人女人都要而已。這有什么錯?要有錯,只是錯在我這個人太重感情,一個都舍不得分手。
報道下方的評論都是贊美之詞。
我夢寐以求的渣男境界,收我為徒吧。
渣男渣到這種地步,已經陰極陽生,大愛無疆。
唉,我什么時候能像七下渣男一樣跟班主任坦白我正跟他女兒早戀呢?
……
公司辦公室。
花總握住梅川的手,語重心長地勸他:“梅川。夠了,商演行程都快排到明年了。不用這么賣力。”
梅川也語重心長地勸花總:“老板,你看我給公司賺了這么多錢,商演的分成還是九比一嗎?改成七比三不好嗎?我積極性也高一點。”
花總搖頭:“梅川,你好歹也算是個音樂人,要有契約精神。當初合同里怎么說?”
梅川:“九比一分成,七年。”
花總:“你說,我有沒有多要你一分錢?”
梅川:“沒有。”
花總:“我有沒有要你謝過我的栽培之恩?”
梅川:“沒有。”
花總:“所以說啊。年輕人眼光要放遠一點,不要總糾結這些蠅頭小利,要放眼未來,格局要大。你看,像食宿、餐補、車費,這些錢我有叫你出嗎?不都是年底統一結算,在你分成里扣嗎?公司幫你預付了這么多運營成本,還要承擔高額的市場風險,我自己每天在辦公室里還要脫掉褲子,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