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好了面條,打好了鹵子,看著時鐘,幾個人有些著急了,許鳳珍時不時地朝著門口的方向張望著。
“真是怪了,今天怎么這么晚還沒回來呢。”
許鳳珍邊看邊自顧自的叨咕著,盛暖陽心里面也是放心不下,一眼一眼的看著窗戶外面。
“奉賢村到咱們村子不過是十五分鐘的車程,那肯定她二姥爺那邊有事拖住了,誰上班沒個晚回來的時候,來來來,坐下來吃面,等下面就坨了。”
“我這心里面一直慌慌的呢,總覺得有什么事情似的。”
本來盛暖陽也沒有太緊張,只是惦記著,聽著許鳳珍這么一說,她的心里面也沒底了,掀開門簾朝著外面走去。
“你看看你,真是多嘴,這兩句話說的陽陽也跟著著急。”
栗帆海看著盛暖陽面露急色,站到了大門口朝著外面望著,轉過頭朝著許鳳珍就數落了一通。
“我這心里面就是慌慌的,就好像讓貓撓了似的,怎么待著都不舒服。”
許鳳珍沒有因為栗帆海數落自己而停止,坐立不安的在屋里面,目光一直看著外面的玻璃窗。
“哎,這不是那個陽陽村里的那個人嘛,他來干什么?”
許鳳珍看著福善村的人站在大門口跟著盛暖陽說話,手還不停的往屋子里面比劃。
“不對勁,陽陽的神情不對勁兒,出事了。”
栗帆海放下手里的辣椒油,趕緊就跑了出去,還沒等他詢問是怎么回事,就聽著福善村的那個人朝著這邊喊著。
“大叔大嬸,我是福善村的柱子,孫德海讓我來給你們帶個話,你家栗松巖出事了,把車開進茅道河里面去了。”
聽著他這么一喊,栗帆海一個踉蹌差點跑摔了,旁邊的盛暖陽滿臉著急的就往外面走。
“哎呀,我的兒子啊,還愣著干啥開車過去看看啊!”
許鳳珍拉著栗帆海的胳膊就朝著車里面拽,盛暖陽也上了車,滿臉著急的催促著。
“你們別著急,別著急,人沒事,車陷在河里面了,人好好的一點事沒有。”
柱子看著他們慌里慌張的樣子,趕緊跟著他們解釋著。
這個時候,柱子說什么話都沒有用了,他們滿腦子都是栗松巖把車開進河里的各種場面,誰也沒有說話,一腳油門,車子就疾馳出去。
到了福善村的茅道河邊,看著二十米的地方圍著一群人,找了個地方停好車,盛暖陽他們幾個人趕緊朝著那邊跑著。
“陽陽,你當心點肚子,哎呀,我的兒子,千萬不能有事啊。”
許鳳珍都快擔心不過來了,叮囑叮囑盛暖陽,還滿臉惦記著栗松巖,一時間不知道顧哪個才好了。
到了人群附近,盛暖陽第一個擠進去,看著渾身濕透的栗松巖靠在樹干上,盛暖陽一下子撲到4栗松巖的懷里。
栗松巖摸了摸盛暖陽的頭,輕笑著安撫她說沒事,只是失誤開進了細沙區,自己沒受傷,一點事沒有。
“兒子,兒子,兒子。”
許鳳珍一路哭喊著跑過來,看著栗松巖濕漉漉的頭發,她趕緊抓著栗松巖的胳膊檢查著。
“媽,我一點事兒沒有。”
看著許鳳珍急得滿臉分不清是汗水還是淚水,栗松巖趕緊看著她說著。
“真沒事啊,起來轉兩圈讓媽看看。”
許鳳珍半信半疑的看著栗松巖,抬手就給他拽了起來,為了讓許鳳珍安心,栗松巖真就原地轉了兩圈,許鳳珍這才勉強的相信了。
栗帆海看了眼栗松巖沒事,又抬頭看著水里面的車,走過來拍了拍栗松巖的肩膀。
“人沒事就好。”
看著栗帆海,栗松巖的臉色微微有些愧疚,這是他的車,當時在齊仲億那里買的車栗帆海自己留下了,自己的車給栗松巖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