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們嘴里的封爺爺是大夫封和,也是原主的師父,跟原主三母子和春家人的關系非常好。原主來三羊村后,就一直跟著封和學習醫術,以及采藥制藥。原主的真實身份只告訴了封和夫婦。
記憶里,原主似乎受過什么刺激,對識藥、制藥、醫術近乎于瘋狂。她的醫術一般,但在識藥治制藥方面,封和說自己已經教無可教……
她還想起了原主胞弟韓宗錄和胞妹韓苒。韓宗錄長得非常漂亮,很善良斯文的少年,今年初才來看過他們。對韓苒的記憶非常模糊,分別時小女孩只有兩歲多,聽說身體一直不好。而謝明承和謝家人、韓家其他人,甚至原主的親生父親都沒有印象……
想到后半夜才困倦起來,她把大虎抱去床頭,自己躺在他們身邊,又一人親了一下。
輕聲道,“這一世,我們相依為命。”
一陣好聽的鳥鳴聲把韓莞驚醒。她睜開眼睛,從小窗透進來的晨曦把屋里照得微亮,看到一個小子抱著她的腰,一個小子抱著她的腿。
她失笑,怪不得一直在做惡夢,似全身被繩子捆綁著往下墜,怎么掙都掙不開。
她坐起來把那四只小魔爪拿開,沒有束縛的身子真是輕松。
兩只虎正睡得香,韓莞輕輕下地,從柜子里找出一套半新舊的藕荷色色春衫穿上,衣裳是疊著放在炕柜里的,昨天沒有拿出來掛上,皺巴巴的。
韓莞走出屋,清新的空氣,涼爽的晨風,院子里飄浮著的淡淡薄霧,斜掛在東方天際的朝陽,一切都那么美好。
她舀水凈面漱口,又進屋坐去妝臺前。梳頭是原主每天做的,她似慣性一般非常熟練地把梳好古代頭,再插上兩根木簪。
梳妝臺上有三個雕花小木盒一個小白細瓷瓶,這幾樣分別是面脂、口脂、蔻丹、玉膏,好像是原主自己調制的。
她擦了點面脂在面上抹勻,有股淡淡的清香,什么香沒聞出來。又用食指點了點唇脂擦在唇上,有股淡淡的花香。她又仔細看了看口脂,有點淡淡的紅,由于太淡,不注意看不出來。原主有那個臭名聲,又是棄婦,哪怕再愛美,用的化妝品也不敢帶顏色。
她深吸了幾口氣,在院子里走了一圈,又去了后院。
她繞著菜園散步,時爾還扭扭腰伸伸臂。
心里想著如何收拾丁家夫婦。這里是她的家,家要絕對放心,牢不可破,才有精力去外面沖鋒陷陣。
期間,丁婆子來后院菜地剪了一把韭菜,說早上吃韭菜餅。
丁婆子割菜的時候,又用余光瞥了幾眼韓莞。她總覺得這位姑奶奶跟原來不太一樣,但觀察后又看不出哪里不一樣,
不久,屋里傳來大虎二虎的叫喊聲。
“娘親,我們起床了。”
“春姥姥,快來。”
兩個孩子從不睡懶覺,每天卯正二刻起床,迷迷糊糊還以為春姥姥在家。
韓莞快步走進屋,笑道,“春嬤嬤去墉關了,娘給你們穿衣。”
找出兩套棕色細布衣褲給他們穿上,讓他們用牙粉漱口,又給他們洗臉梳頭。
梳好頭,兩個小子一摸,齊齊吼道,“娘親梳錯了。”
一個道,“我梳左邊,要當左將軍。”
另一個道,“我梳右邊,要當右侍郎。”
原來左右沖天炮是這個意思。韓莞先還以為是丁婆子怠慢,才沒把小揪揪梳在正中。
她只得說道,“這次就這樣了,下次再那么梳。”
“不行,改過來。我們一文一武,文武雙全。”
兩只虎的眼睛都瞪圓了,好像發型不改過來就誤了他們前程一樣。
韓莞無法,一人戳了一下腦門,還是改了過來。又問二虎道,“為什么不說更大的右丞相,要說右侍郎?”
二虎道,“當朝沒有左右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