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安慰自己？

韓莞苦笑道，“也不是沒有錯，錯在識人不清，錯在把自己的命運(yùn)放在別人身上。我已經(jīng)長大，不會再干事傻……好，配合她，我明天去京城，孩子們留下。”

謝明承又講了對賈嬤嬤及其兒子一家的審訊。

據(jù)賈嬤嬤交待，華氏在十二歲那年，去表姨母家住了一段時間，姨丈是長州通判蘇大人。有一天突發(fā)心疾，病情十分嚴(yán)重，差點(diǎn)沒死了。病好后，性情大變，喜歡擺弄樂器，人也比之前活絡(luò)得多。

因?yàn)樗晟贂r同章賢妃姐妹一起玩過，也去過章家?guī)状巍＜藿o謝三老爺后，偶爾會跟章家有來往。特別是在章氏當(dāng)上賢妃后，來往更密切。因?yàn)榕轮x家長輩阻止，都是私下來往。有時候謝三夫人不好出面，就會通過賈嬤嬤送信。

賈嬤嬤不知道什么血月和重生，但知道謝三夫人沒少給章府和章賢妃送禮……

“據(jù)我們所知，蘇大人也是白蘇的入幕之賓，只因?yàn)樗赖谋容^早，沒多注意他。卻沒想到他是華氏的親戚，華氏還是在他家犯的病。白蘇肯定是通過蘇大人知道華氏的父親在京郊當(dāng)縣令，才把目標(biāo)鎖定為她……”

去長州調(diào)查白蘇是謝明承帶人做的，他很為自己漏了這么大的情節(jié)自責(zé)。

兩人又商量了一陣，謝明承沒留下吃晚飯，急急回京。

晚飯后，韓莞跟幾個孩子說了明天她要去京城的家里住幾天，麗影妝粉工場出了點(diǎn)事，她必須親自回去處理。

趙家姐妹因?yàn)閮芍换⒉蝗ィ阋矝]有那么難過。兩只虎見女孩子都沒有哭哭啼啼，自己也不好意思耍賴，只是囑咐娘親要早些回來。

沒有外人在時，又悄悄囑咐娘親，“夜里偷偷回家看我們。”

韓莞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

次日早飯后，郝雷趕車，韓莞帶著翠翠兩個丫頭、四個護(hù)衛(wèi)回京城。沒帶春嬤嬤，家里留下這么多孩子，韓莞只有把她留下才放心。

午時初就到了家。

賀嬸不知道主子會回來，趕緊去市場買食材做晌飯。

屋里每天都會打掃，窗明幾凈，還了熏香。

韓莞進(jìn)屋把稍厚的棉褙子換下，穿上薄襖長裙，又來到院子里。

今天天氣好，藍(lán)天白云，風(fēng)和日麗。院子里的樹木已經(jīng)長出新綠，門前的幾枝紅梅怒放著。

她望著右墻另一邊的飛檐翹角發(fā)發(fā)了一會兒呆。她趁沒人的時候，往那邊扔了一顆小扣子。不知哪棵大樹上，或是哪個閣樓的小窗里，就有人在窺視著那個院子，她不能突然出現(xiàn)在那邊。監(jiān)視白蘇的，不止有謝家，還會有章家。但她可以坐在空間里聽那邊的動靜……

吃飯的時候，賀嬸說，“隔壁李家把院子賣了，不知買的是哪一家。前兩天看到有人來開門，主子連車都沒下，直接進(jìn)了院子……”

飯后，韓莞寫了一封信讓賀叔送給齊國公府的謝三夫人。

信的大意是，她已經(jīng)來了京城，感謝謝三夫人對自己琴藝上的指導(dǎo)。她還有幾個問題要請教謝三夫人，能否請謝三夫人來她家里一趟。同時，送上一套麗影妝粉一套。

一個多時辰后賀叔回來。

“稟姑奶奶，謝三夫人答應(yīng)明天上午過來。她非常喜歡麗影妝粉，說不好意思占晚輩便宜，又送了姑奶奶兩套首飾。”

明天是二月初一，她真是急不可待地找死，連一天都不想推后。

韓莞接過兩個錦盒打開，一個里面裝的是赤金嵌寶菊花頭面，包括一長兩短三支釵，兩支掩鬢，挑心、頂簪、分心各一，都是菊花狀，極是精美。

一個里面裝的是一對羊脂玉手鐲。

韓莞笑起來。白蘇真的以為，東西拿到這里了，就會成她的？

下晌申時，除了謝老國公今天早上去了鄉(xi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