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發鬢的老太太聽見聲兒,提著茶壺端著茶杯出來,聞言撇撇嘴,拆老頭子的臺“也不知道是誰成天把那幾個菜瓜子數來數去,生怕哪個賊專門跑進來偷了!”
住在附近的都是機關單位下來的,不說多富裕,至少也沒個窮人。要真有誤入的小偷,誰會稀罕偷你幾根黃瓜幾個番茄?真是人越老越幼稚!
蔣警官笑得眉目燦爛,捧老師的臭腳捧得很自然“老師種的菜可是一等一的,整個芙蓉市還能找著第二家?”
說笑幾句,兩個年紀都算不上年輕的師徒坐在院子里唯一的黃果蘭樹下,聞著花香,喝著老太太自種自曬的花茶。
“說吧,今天來,到底是什么事讓你為難了?”
都說知子莫若父,師父也如同父親。
蔣警官抬手扒拉了一下頭發,嘆氣,少有的竟是連如何開口說都為難上了。
好在師父有耐心。
過了半晌,蔣警官才微微躬身,雙手手肘撐在腿上,視線落在菜園子里的瓜架上,聲音幽幽道“三天前,有一個叫燕行的年輕人,孤身一人抓到了十個通緝犯,都是以教化著稱的a級。”
師父“啊”了一聲“這不是挺好嘛。”
蔣警官抬手抹了把臉,苦笑“問題是,接下來的兩天里,他又接連抓獲了四十多名通緝犯,最低級別的也是b級。連同前一天的十人,等于是三天時間,他一個人,抓了五十多名我們找了數年都沒能抓到的通緝犯。”
師父端茶缸子的手微微顫抖。
蔣警官繼續說“而他抓這么多通緝犯,只是因為最近缺錢。”
師父的茶缸子摔了,茶水打翻了一地。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