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賭呀?賭注又是什么?”
千機瞇眼,指了指上面,“如果我沒掛上去,那我的小用錢你可以再扣二十文。如果我掛上去了,那你不能再叫我‘哎’了。”
此言一出,周小姐臉頰一紅,垂了眼低了頭,聲音嚅囁“沒、沒喊你‘哎’呀。”
就是一時不習慣多了個未婚夫,另外她也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他,于是就一直含含糊糊能糊弄一次算一次。
倒不想他早就察覺到了,這會兒還如此說了出來,周小姐也深覺自己這一點做得不合適,就好像自己多瞧不起他似的。
雖然定親之后外面的人都說千機一個無名小子娶個媳婦不花錢不說,還白得周家的所有東西,是占了大便宜了。還有人勸周老爺子讓千機入贅,好歹以后周家的一切轉過一圈,還是要落到周姓孫子手里。
可無論是周老爺子還是周小姐,都沒生出過千機就應該低他們一等的想法。
周小姐心里有些惴惴不安,抬起眼睫小心地偷看他臉色,懷疑他是不是也聽到這些聲音,于是對他們父女心懷不滿了。
千機卻像是沒察覺她的暗中觀察,只是笑了笑,嘆氣“好吧,你沒稱呼我‘哎’,那如果我贏了,你叫我名字如何?”
叫名字?
這不是很簡單的事么。
看他無論神色還是眼神,都坦坦蕩蕩,并未有閃躲或陰郁,周小姐松了口氣,爽快地答應了,心里頭甚至已經開始轉起了小九九那最高之處有枝椏有樹葉層層疊疊擋著,紅布條上就只有兩塊木牌增加重量,如何就能輕易穿過這些阻礙抵達最高處呢?等他輸了,自己要如此這般,這般如此
千機哪能看不出來她那點兒小心思,心下發笑,走了幾步,尋到個恰當的角度,手上蓄力一拋。也不知怎么地,那本該輕飄飄的紅布條仿佛被一根無形的線牽引著,穿破重重阻礙,最終穩穩地掛在了最高的那根枝椏上。
周小姐都看呆了,眼睛睜圓,完全忘了自己打的小九九,不自覺小海豹式鼓掌“好厲害!真地掛上去了!”
看了又看,興奮地雙手扣著回頭看千機“而且位置也好好呀!你看,剛好有片大樹葉可以給我們的姻緣結擋風避雨,這滿樹的姻緣結,我們的肯定最后褪色朽爛!”
這倒是提醒了千機,這個時候普通人用的普通布料,確實很容易就會褪色腐爛。
皺眉,抬頭看著隨風搖曳的紅布,千機不希望它漸漸失去鮮艷的色彩,也不希望它破破爛爛最后被風雨打落在地,混雜在污濁的泥水中任人踩踏。
抽出一團精神力將之包裹住,千機方才舒展了眉梢,笑盈盈看著她“說不定我們以后過得好,屬于我們的姻緣結就幾十年都不會褪色變朽呢?”
周小姐詫異“你還信這個?”
千機挑眉“你不信?”
周小姐不說話,就抿著嘴看著他笑。
千機雙手交叉一抱,手指隔空點著她“好哇你居然不信,我要回去跟掌柜說。”
掌柜可信得緊,從昨天開始就沒少叮囑他們要注意這樣注意那樣的,總之就是不能唐突了娘娘什么的。
周小姐不笑了,瞪他“你不準說!”
千機輕哼,“不,就要說。”
周小姐惱了,也忘了男女之別,撲過去拽他手“哎呀你不準說不準說!”
千機任由她撲自己,仗著比她高,居高臨下不緊不慢地說著幼稚話“要說要說,就要說。”
“不準!”
“就要。”
“你要是說了,我就扣你小用錢!”
某人惱羞成怒,要耍無賴手段了。
既然經濟制裁都出來了,千機嘆氣,“好吧,那我不說,你是不是該給我獎勵?”
說了會有懲罰,不說,自然也該有獎勵么。
周小姐沒想到他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