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后半段路, 都在兩人爭執到底誰占對方便宜更多。
周小姐說“你親我額頭了。”
千機回擊“你親我耳朵了。”
周小姐不敢置信“我那是跟你說話!是說話!”哪里有故意占他便宜呀喂!
千機講事實擺道理“那你嘴巴是不是壓著我耳朵的?那算不算親了?”
周小姐“那你現在還在摟我腰?”
千機垂眸“你兩條胳膊在干什么?”
周小姐嗖一下收回了圈住他脖子的手,揣在自己懷里洋洋得意“那現在呢?”
千機笑得溫柔敦厚“那我也收手?”
感受著正滯空的高度,周小姐默默閉麥。
因為這樣一番幼稚的斗嘴, 原本還滿心沉浸在滿地死人中的周小姐很輕易就被轉移了注意力, 滿心都拐去絞盡腦汁思考自己還能如何漂亮地反擊千機這事兒上去了。
大概是因為睡前思考的東西是關于千機的, 這一晚睡夢中周小姐沒做噩夢, 而是做了個美夢。
――夢里她變成了自己筆下的主人公,輕輕松松練就絕世武功,然后碾壓著某人大叫一聲“女俠我錯了!是我占你便宜!因為我心悅你!”
一覺睡到半晌午的周小姐都是在自己的笑聲中醒來的。
睡得好心情棒, 周小姐起床洗漱, 打開門看見正在院子里劈柴的千機, 沒忍住飛過去一個得意的眼神兒。
千機抬手擦了把汗, 搞不懂她在得意什么。
不過那小模樣, 挺有趣就是了。
千機想, 自己大概是喜歡她身上的那股子鮮活勁兒。
就仿佛在一副水墨畫里, 忽然出現了一條色澤鮮艷的鯉魚, 在一潭死水中歡快地蹦q著揮灑自己對整個世界的熱情與每一個未來的期待。
哪怕周圍所有的水墨畫都在壓著她, 都在一點點浸染著她身上的色澤。
她沒有為以后自己是否會被同化而擔憂, 也沒有為這個世界是否能接受自己而不安。
只是單純過好每一個自己能過好的時刻, 然后在能夠得到的小圈子里自得其樂。
禁錮圈中的自在。
是屬于靈魂的自由。
那一夜之后, 周小姐跟千機變得更加親密起來。一則有了共同的小秘密,二來,不可否認的是,本身就對彼此有好感的男女之間,恰當的身體接觸是感情飛速發展的強有力推動契機。
周老爺子自然是看得心酸又滿足, 然后就是飽含期待地時不時打量著二人的五官長相。
周小姐被看得別扭,納悶兒地問“爹爹, 你這幾日怎么老是看我跟紀遷?”
周老爺子哈哈地笑“自然是在看我兒以后當了娘,孩子該長什么模樣。”
總之周老爺子是很滿意的,越發覺得以后的外孫們定然是男娃俊女娃俏,全鎮最俊最俏!
大概這就是每一位家長對孩子的自然濾鏡了吧。即使現在娃娃們連影兒都還沒有一個,也不影響周老爺子提前把濾鏡往自己臉上掛好。
接下來幾日,淅淅瀝瀝的冬雨一場接著一場,沒個停歇。
眾人都穿上了厚厚的棉襖,街上來往的行人都明顯減少了許多。
可青山劍派上下卻一點也沒冷清,反倒熱鬧起來。
一個個即使冬日里也著一身單薄勁裝的白衣弟子們走來走去,采買的管事們也紛紛從山上下來,蔬菜肉類一筐一筐往山上拉。
這樣的大動作,讓小鎮上的人敏銳地察覺到,山上這是要有大動作了!
“我大姨父的隔房堂兄就在山上后廚干活,聽說啊,是前些日子娘娘廟那事兒,跟青柳坡的截殺之事,都是那該死的魔教干的!”
“嗨,這消息,早就傳遍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