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特殊的災民臉上故意抹著黑灰,遮擋過于兇戾的神情;行動迅捷有力,一點也不像是餓久了的人。
為首的漢子嘴角有個槍疤,摩挲著腰間的左輪槍,低聲道
“本想煽動饑民沖擊州城,可沒想到朝廷居然會施粥……媽了巴子的,一路從中州走過來,怎么唯獨到了這里就施粥了!”
有下屬詢問“旅帥,我們怎么辦?有州兵在起不了事啊。”
旅帥許久沒說話,他也是很是為難。俗話說來都來了,就這么回去太不甘心。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動靜,原來是許多記者在拍照。
旅帥看到后大喜
“這不就有了!咱只要造成騷亂就好,煽動饑民沖城不行,那就當眾刺殺朝廷官員!把天下的目光都吸引過來,方便天王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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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遙開車載著略顯興奮的姐妹花來到城外。
有了這東西當真是暢通無阻,不管是城內的巡捕,還是守城的州兵都不敢阻攔。
三人過來的時候,剛巧看見李佩正在和文知州合影。
兩人站在粥棚下露出公式化的假笑,旁邊是找來配合的婦孺。
鎂光燈一炸,老式照相機拍攝完畢。這是文知州組織的活動,讓記者拍照用于宣傳。
李佩看到路遙等人,蓮步輕移,臉上露出發自內心的笑容招呼道
“你們來了。多虧路公子的米,施粥很順利。等緩過這段時間,就可以安排災民返鄉了。”
“那就好,我也放心了。”路遙暗松口氣,自己不是英雄也不是救世主,但求問心無愧吧。
這時,知州文仁良的儀仗過來了。“可是捐米百萬斤的路公子當面?本官文仁良,感謝公子高義,救民于水火。”
這位四品大員很是隨和,讓人好感大起。
但路遙可是見識過此人手段,小心應對“文大人謬贊了,在下只是出了點米,您和郡主的運籌帷幄才是首功。”
“路公子過謙了。對了,正好記者在,讓他為你采訪拍照,登報怎么能少了正主。”
文仁良當即就要親自安排采訪,路遙連連拒絕“功勞都是衙門各級官員的,我就免了吧。在下也只是求個心安。”
文仁良聽到“心安”二字,臉色變得僵硬了少許,下意識就想捻佛珠。
很快,又有其他的官員靠過來交際,紛紛奉承路遙這位“海外豪富”。
而此時,那些精悍的“災民”悄悄摸出了左輪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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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備道僉事盧士杰也在現場。他已經拍了好幾張照片,仍是賴著不走,妄圖在報紙上占據更大的版面。
這是難得的盛事,實打實的功績,對于仕途很有想法的盧大人當然要猛蹭熱度,猛搶功勞。
他實在太磨嘰,排在后面的徐參將很是不滿,忍不住冷哼一聲。
盧士杰充耳不聞,多走了幾步找到一個瘦瘦小小的災民小孩,強忍惡心伸手摸上臟兮兮的腦袋,示意記者趕緊拍。
他心中還盤算著如何把那位斷人財路的郡主趕走。
這賤人泠不丁的一下子,讓整個云州的鴉片貿易額腰斬,更可惡的是她還沒死心,今后肯定會繼續折騰
她打傷了項家公子,是不是在這上面做些文章?
還有廖家也得除去!兩女天賦驚人,又多了個豪富師弟,今后必成大患。可以讓海龍幫組織人手入城……
正在盧士杰想的出神時,不知何時身邊多了幾個精悍的男性災民!?
此處配合拍照的災民都是事先挑選,大部分都是老弱婦孺,這幫人哪來的!?
他立刻意識到不對,正要喊人,可歹徒已經掏出左輪槍“這人拍了半天,一定是個大官!”
“我不是……我只是個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