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一門向來人數不多,歷朝歷代都是最優秀的刺客。
但前朝末年,六代祖師卻留下一句奇怪的話——只為自己揮劍,無法斬破虛妄。
后來,六代祖師參與刺殺金國高層,與金國巴圖魯同歸于盡。”
眾人沐浴在林間晚風中,傾聽余彥梅的訴說:
“按理說不至于此,我們這一門的身法用來逃命,無人能及……
我也沒理解他留下那句話是何意,直到這次隨軍艦出海。
那些煉臟都不是的普通海兵,面對連我都得粉身碎骨的炮彈毅然無懼;
寧可活活燒死也要在起火的船艙里操縱火炮,還有個誓與敵艦共沉的管帶……
我從未想象過世上還會有這樣的一群人。”
“我突然意識到……”余彥梅看向自己手中的鋼劍,緩緩道:
“或許六代祖師的意思,是想讓后輩不要再成為權貴手中的利刃,而是嘗試著……為天下蒼生揮劍。”
眾人默默傾聽良久無語,直到路遙正色道:“余宗師放心,我必會殺光這些心懷歹意的出云人!”
余彥梅點頭道:“以你的煉神修為再加上摘星身法,這當是不難。屆時我這徒弟就送你了~”
“好說~好說~”路遙連連拱手。
“師父!”李佩挽住師父的胳膊有些害羞。
此時天色已晚,眾人向庭院內走去,準備一起吃晚飯。
路遙不經意的問道:“話說,有那小村壽太郎的情報嗎?”
“你是說出云公使?”余彥梅冷然道:“上次他們敢害的佩佩受傷,我就一直在查了。不過始終無法確定此人的武道修為。”
“武道修為?”
“是的,只知道他是煉神出竅,武道修為不知。如果是先天的話,那就有金身境的戰力了。”
余彥梅神色凝重:“此人很難對付,甚至露出殺意都會被他感覺到。”
路遙笑道:“我有個火器,應該可以襲殺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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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被眾正被眾人惦記的出云公使——小村壽太郎,正待在京城的出云使館內,兩眼無神的盯著虛空。
他的心神不在此處,而是在兩千公里外的出云京都。
出云皇宮坐落于京都正中央,隱蔽在厚厚的石墻、古老的樹木,以及護城河內。
此刻,正有無數內閣官員,前來覲見出云的最高統治者——和仁天皇。
官員們臉色很難看,緊張中帶著沮喪和恐懼,躬身彎腰面對著一位奇怪的男子。
男子穿著一身軍禮服,臉上戴著一張黃金面具。
這黃金面具只遮住了嘴唇以上的半張臉,尖銳的喙探出,赫然是鴉天狗的造型。
此人正是和仁天皇,他把玩著手里一個寒酸的飯團,淡然道:
“像勾踐那樣臥薪嘗膽,朕是能做到的,也這么去做了,拼盡全力支持卿等的謀劃。但是……卿是如何回報朕的呢?”
聽到這話,一眾官員深深低頭,臉上露出恐懼之色。其中一人尤甚,正是指揮黃海海戰失利的海軍大將——伊東祐亨。
下一秒鐘,和仁天皇背后的虛空中探出一只漆黑色的爪子,一把抓住伊東祐亨,麻雀般舉到空中。
“伊東桑,朕的吉野號呢!朕的軍令部長呢!朕的海軍在哪里!!!”
這三聲問話的聲音越來越大,變得好似滾雷一般,震得整個皇宮瑟瑟發抖。
漆黑的爪子也越攥越緊,伊東祐亨身上出現無數道細密的裂痕,就像碎裂的瓷器。
他掙扎著想說什么,卻一個字也吐不出。
和仁天皇身上蒸騰起黑色濃霧,指著身前一份文件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