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天氣還是有些寒涼。
寧軒守在一所大學門前, 修長的身子微微斜靠在張揚的大紅色跑車上,不自覺地緊了緊風衣領口,抑制住想打噴嚏的欲/望。
當眾打噴嚏太損害他的形象了。
無視掉四周或明或暗的視線, 腦中正想著些有的沒的, 突然, 眼角余光掃見一道高挑艷麗的身影,他立馬站直身子,快走幾步到對方跟前, 幫著提走沉重的畫具箱。
“怎么這么久?”
忍了忍, 沒忍住,還是小聲嘀嘀咕咕起來:“好冷啊, 我都要給凍壞了, 感覺臉好干,今晚得多敷一面膜才行。”
“外頭冷你怎么不在車上等?”
纖長的素手落在寧軒的臉頰上,果然感受到了一股涼意,不禁有些心疼。
“這不是想第一時間讓你看見我嘛。”
男人給出的答案出乎意料,但蘭綺卻只覺得可愛。
她側過頭,飛快地在對方俊美的臉上落下一吻, 隨即輕巧地拉開車門坐進去, 撩人的獨特煙嗓帶著愉悅的笑意。
“給你的獎勵。”
“就只親臉啊?”然而得寸進尺的男人一點都沒被滿足到, 反而被勾起了幾分不滿。
“我可是辛辛苦苦, 在寒風中等了你大半個小時耶!”寧軒對著女朋友撒嬌地撅起嘴:“要親也得親這里吧。”
“走快, 怪惡心的。”
蘭綺嫌棄地一巴掌給他推開。
見人還要鬧,她趕緊道:“今天是我們雙方家長見面的日子, 你確定還要在這里浪費時間?”
聞言,寧軒立馬縮回去,老老實實地啟動車子, 載著剛給一群小年輕們上完課的女朋友離開。
蘭綺除了是有名的國畫大師之外,也在一所重點美術學院里擔任教授,偶爾也會受邀去其他學校講課。
她今日就是受邀來這所大學里開藝術講座,因為是提前兩個月就預訂好的行程,所以推不掉,哪怕在這個雙方家長會面的大日子里,也得乖乖來給學生們上課,這才耽擱了點時間。
“你禮
物準備好了嗎?”蘭綺問寧軒。
“當然好了,我辦事,你盡管放心。”
寧軒示意蘭綺去看后備箱,蘭綺扭頭,果然看見里頭堆滿了各種禮物袋,數量已經多到都溢滿出來。
“買這么多?”
“這才顯得有誠意不是。”
蘭綺:“……”算了,隨他開心吧。
行駛途中,車輪底下不知道突然碾壓過什么,整個車身劇烈搖晃一下,連帶著車上的人也跟著晃了晃。
不經意間,一道紅色吸引了蘭綺的視線。
她好奇地扭過頭,目光落在男人衣領間露出的紅色三角形小布包,那個有點類似于護身符的東西。
“這個我一直都見你戴著,是什么護身符嗎?”
“哦,你說這個啊。”寧軒伸手抹了他一下,有些迷茫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有的,好像就一直這么戴在身上。”
而他也從未想過要去將其取下來。
得到一個有點意外的答案,但是蘭綺沒有去深究,說實話,她現在有點緊張。
趕緊趕慢,兩人抵達約定好的酒樓時,還是遲到了些許。
一進門,就瞧見了雙方家長都已經到了,正坐在一起笑呵呵地互相商量著兩個孩子的婚事。
寧軒這邊來的主要是他爸爸跟大哥大嫂,二哥身體康復后已經重新回到研究院去投入偉大的科研事業中了,并沒有時間回來。
蘭綺這邊,結構也有點復雜。
來的是她的親生母親跟繼父。
她親爹已經被她親手以拐賣婦女的名義送進監獄里了,到現在還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