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祿接著道:“這樣我先去將事情稟告給上面的人,再去運一船,不過這次我們要把這船被毀的貨的錢加上下一船的定錢一起付了,這樣才能給他們一個滿意的交代。”
羅夫人一聽有些肉疼道:“這一下就得七八千兩,加上船,這至少也得一萬兩,咱們得運多少趟才能賺回來啊。”胡祿嘆了口氣道:“這錢咱們必須出,先把這事擺平,至于錢,以后有的是機會再賺回來。對了,這事你也要跟那馬家那姑娘交代清楚,畢竟毀了她家大半船貨,這也是一筆錢啊。”
羅夫人一聽眉頭一皺,最后還是點了點頭,這事自己確實是理虧,是得跟她交代清楚,若是不賠錢那自然更好。
待胡祿走后,羅夫人讓人把馬若綾請到廳中,馬若綾一進屋就恭恭敬敬地給羅夫人行禮:“舅母叫我來不知所為何事?”羅夫人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這有件事情舅母要告訴你一下,你千萬莫要生氣。”隨后將船失火,馬家的貨物毀了大半的事情說了一遍。
馬若綾聽了那是“十分詫異”,羅夫人接著道:“這事錯在我娘家人不謹慎,這才釀成禍事,這損失我會讓他賠償?shù)模粫屓艟c你家吃虧的。”馬若綾搖了搖頭道:“這損失之事就算了,畢竟舅母家的船也燒毀了,若是再問舅母家賠償未免有些不通情理了。”羅夫人聽了那是喜上眉梢,口中連連稱馬若綾明道理識大體。
馬若綾隨后話鋒一轉(zhuǎn)道:“可我馬家這云州的作坊需要生絲,不然就沒法織布了。”羅夫人趕緊道:“這事我家兄長已經(jīng)準備再去運一船前來,這運費就不用你家出了,算是我家對你家的一點小小補償。”
馬若綾隨后道:“這一來一回得一個月,這云州的作坊沒多少生絲了,恐怕等不了那么久,在這舅母家的船也損毀,再造艘新的,或者從其他地方調(diào)一艘也需要時間。”羅夫人一聽有些尷尬,馬若綾說的是實情,自己這卻是沒法很快的運來新的生絲。
這時馬若綾接著道:“我看這樣吧,我與和縣的何家有些交情,這事我就拜托何家來做,他家在這漕運上在這江南也是首屈一指,我讓他們分幾艘去鄰近州府先調(diào)些生絲過來,再去蘇州,湖州那再運幾批,這樣這事也就解決了,也不用麻煩舅母家了。”羅夫人一聽有些詫異:“若綾你認識何家?”
“有過幾面之緣,這何家公子正好在云州城,我先在去找他幫忙,這事對他來說也只是舉手之勞罷了。”
羅夫人眼神變幻莫測,這何家她自然知道,單論漕運,這云州那是無出其右,這些事對何家來說并不是事,但若是如此,以后馬家的貨怕是都得何家來運了,羅夫人不是在乎馬家的那點運費,而是沒了馬家作掩護,自己的貨物要運來就有些麻煩了。
最終羅夫人還是嘆了口氣,這事畢竟自己理虧,而且自己的船還有大用肯定不能去那么多地方運生絲,自己現(xiàn)在更是找不到理由拒絕馬若綾,最終羅夫人道:“既然如此
,那這事還得麻煩若綾你去費神了,我替我娘家向你陪個不是。”馬若綾連忙讓羅夫人不必見外,隨后告辭離開了。
出了門,馬若綾松了一口氣,今天這事算是解決了。這時羅明從外面回到府內(nèi),正巧見到馬若綾便笑著問道:“喲,若綾啊,這是干什么的?怎么臉色不太好啊?”馬若綾連忙道:“剛剛和舅母說了一會話,我這還有事情要處理就不打擾舅舅了。”隨后便告辭離開。
羅明那是疑惑不已,進屋后見到妻子便問道:“若綾這是怎么了?神色有些不對。”羅夫人就把自家船失火的事情說了一遍,又把馬若綾自己的安排說一遍。羅明聽了點了點頭,道:“這事若綾處理的不錯。”隨后又問道:“你是不是說了什么話?怎么若綾神色不對,你是不是又提了那事?”
羅夫人一聽聯(lián)想到最近馬若綾的態(tài)度才明白馬若綾這是因為那件事心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