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屋中只有林默和趙亨二人,趙亨也不再藏著掖著,道:“這次事情雖然做的隱蔽,但是恐怕瞞不過府尹大人,你得想想如何去應對。”
林默笑道:“我也沒打算去瞞著他們,這事我自會解釋清楚的,對了你給我準備些官鹽來。”
何仁一臉詫異的問道:“你又要鹽干什么?”林默道:“自然是去跟府尹大人解釋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免得府尹大人真覺得我是販運私鹽的。”
一講到私鹽,何仁似乎想起什么道:“這萬全船上的私鹽有問題。”隨后壓低聲音道:“那鹽似乎不是萬全的,他應該毫不知情,不然也不會故意寫那信件將人引到碼頭,萬全可能是想將府尹引到其他船上,可以被人擺了一道,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林默看著萬全,然后認真道:“何仁這話你不能跟任何人說,不然會引火上身的,這事既然已經是這個結果了,就按這個結果來,至于什么私鹽不私鹽的咱們不知道。”
何仁一聽覺得林默應該知道些隱情,但林默卻不愿透露,何仁知道這是為自己好,于是也不再多問。何仁接著拿出一份信件是劉馨兒寫的,劉馨兒回到林默爺爺那后將爺爺的情況寫信告林默信上說爺爺只是走路時一不小心滑到骨頭出了些問題并沒折,只需要靜養一段時間即可,沒什么大礙讓林默放心又問起林默情況讓林默趕緊回一封信給她好讓她安心。
林默看了信件后長舒了一口氣去,心里也安定了下來,但對爺爺仍舊是十分關心,想要早點回去看他,但林默知道自己現在還不能回去,畢竟自己這邊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特別是要準備即將到來的府試。
爺爺一直希望自己考取功名好光宗耀祖,這次府試自己必須要參加,不能讓爺爺還有吳文彥失望。林默隨后寫了份回信讓何仁派人送給劉馨兒將這次的事情大致告知她,讓她不用擔心,自己參加完府試就回去看她和爺爺。
二人聊了一會,林默帶著一小袋鹽便去了杜少甫那,何仁則回到書房拿起筆來,在紙上寫了起來。不久之后兩份信件從云州發出,一份從水路送往何家一份則直奔譙南而去。
林默帶著一小袋鹽來到杜少甫的宅子前,門房一聽是林默便趕緊領著林默去見,這杜少甫早已知道林默會來,提前吩咐了門房直接將林默帶來即可。
林默跟著門房到了廳內,此時杜少甫正與孟文昭閑聊,一見林默便笑道:“哈哈,你果真來了,剛剛本官還和孟大人談到了你,孟大人還不相信。”
孟文昭笑道:“林默你這次來這所謂何事?怎么還帶著東西來?來謝大人叛你無罪?”林默恭恭敬敬的道:“謝府尹大人公正嚴明,還學生清白。”杜少甫擺擺手道:“這些虛的就不要說了,你說我公正嚴明?其實這次本官這確是有失公允了,你的罪可不是那么容易就洗清的。”
林默點了點頭,他知道杜少甫說的不錯,自己這計劃其實漏洞百出,其中最致命一點就是林默為何料定萬全船上有私鹽
,雖然林默沒明說但杜少甫并不愚笨,被林默牽著鼻子走自然心知肚明,這事一推敲便明白了,但杜少甫卻沒有深究,這其實就是在包庇自己了,杜少甫為官正直,這樣的判罰顯然讓他違背本心,自己必須說清楚,不然定會讓他與自己產生罅隙。
正在這時廳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聲音:“杜大人這還是在懷疑林默啊。”
三人一看竟是吳文彥,林默趕緊上前迎接吳文彥,吳文彥看了看林默眼神中滿是責怪,應該是責怪林默為何不打招呼直接過來了,他睡了醒后聽聞林默去了杜府尹那十分焦急,生怕林默說錯了話。
林默這次牽著杜少甫的鼻子走,杜少甫心中必然有些不快,若是林默言語上有些過失,杜少甫對林默的印象必然變差,這樣很有可能影響到林默的將來,畢竟在這云州,杜少甫還是不能輕易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