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城中一座樸素的宅院,一個身穿紫袍有些蒼老但面容威嚴的老人端坐在廳中,下座坐著一個稍顯年輕身穿白袍的中年人。老者拿著一份信件語氣凝重的道:“云州出事了。”
白袍男一聽面色一變,隨后趕緊上前,拿起這信看起來,最后面色大變,道:“這幫廢物,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不僅把積攢許久的輜重全毀了,還把自己暴露了,這是要誤大事的。”隨后道:“我這就派人前往云州,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說著就轉(zhuǎn)身要離開,卻被老者喊住了:“不用查了,已經(jīng)有人來信了。”說著又拿出一封信遞給白袍男。
白袍男打開信件,看完后愣了一下道:“這事是杜少甫孟文昭還有那陳權(quán)所為?這二人果真是個麻煩,不過私下調(diào)兵,這二人真有如此大膽?這信可信否?”
“這還有杜少甫親筆寫的文書,應該不會有假。”老人指了指案上杜少甫寫給陳權(quán)調(diào)兵的文書道。
白袍男連忙拿起仔細看了看,最后臉上滿是憤恨:“這二人留著也是麻煩,大人,不如咱們把他們給處理了,再扶一個咱們自己的人上去。”老人皺了皺眉道:“這事若真是這么簡單當初杜少甫二人就不會去云州了,有的事就算是我們也沒法干涉。
不過這孟文昭已經(jīng)升為學政,不日就會來揚州,云州就剩杜少甫一人也支撐不了多久了。”
白袍男點了點頭,隨后道:“大人為今之計該當如何?這事情一定得壓下去,不然要是傳開了這恐怕就不好收場了。”
老人捋了捋胡子,道:“現(xiàn)在首先是讓鄧和光穩(wěn)住杜少甫和那陳權(quán),對杜少甫調(diào)兵之事不要張揚。”白跑男道:“為何不趁這次機會把這杜少甫給拉下馬,這樣省了不少事。”
老人瞪了一眼白跑男道:“我們要做的是要把這事壓下來,杜少甫既然已經(jīng)牽涉其中就不能再拿這事當借口懲治他,不然這云州的事就沒法壓下去了,先把事情平息了,其余的都是次要的。”白袍男點了點頭嘆了口氣道:“可惜了。”隨后老人交代了幾句,男子便轉(zhuǎn)身出去了。
老人看著窗外的鳥語花香,眼中閃過一絲冷酷,這次為了平息這事,得殺不少人,隨后拿起筆寫了兩份信,分別差人快馬送去云州。
現(xiàn)在已到五月,這夜間蟬鳴不斷,觀音山中一處隱蔽的洞穴外,呂風和一群手下坐在營火旁,呂風看著這月明心稀烏鵲南飛,心中分外悲涼,自己的一切一夜間被毀,連自己的母親也丟了性命,這一切都是那幾人造成的,自己一定要報仇,想到這,呂風胸中滿是憤怒,用拳頭狠狠的砸向一旁的大樹,大樹紋絲不動,但呂風的手卻疼痛難忍。
這時曹二帶著幾人來到呂風身邊,呂風
道:“查的怎么樣了?”
曹二立刻道:“這云州先在衙役和官軍四處巡視,我等沒敢多待,不過也探聽到了些有用的消息。”隨后道:“那晚官軍是府尹杜少甫調(diào)動的,而運兵的船是和縣何家的,若不是何家,官兵不可能那么快就到了觀音山。”
呂風皺了皺眉頭,這些消息對現(xiàn)在的他來說沒什么用處,畢竟不管是何家還是杜少甫都不是他最直接的仇人,他想要知道的是那個叫安八的那伙人現(xiàn)在何處。曹二對此也是無能為力,林默是夜里回的云州,知道他行蹤的本就不多,當然云州的一些衙役還有杜少甫他們知道,但曹二現(xiàn)在怎么敢去找官府的人詢問這些事,那不是找死嗎。這時一旁的一個手下道:“公子我這有件事要說一下。”
呂風點頭道:“你說。”那手下這才小心翼翼的道:“那安八昨日我們兄弟幾個在小路上堵到了,他當時說是去觀音庵的香客,我也沒在意就放他們離開了。”
呂風一聽眼光一變,若真是如此,他們本可以把這安八殺了,這樣就不會有后來的事了,這樣說來,這幾個手下也是造成這一切的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