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拱手道“在下是云游郎中,適才聽到你們議論紛紛,覺得是藥出了問題,恰巧我懂這藥理,不如就讓我看看這藥,或許能看出些端倪來。”眾人一聽紛紛讓開來,讓這云游的大夫看看這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云游的大夫打開這藥包,仔細看了看,然后又用手拿起其中的一些草藥看看了,隨后道“這方子應該是治療‘厥心痛’的,請問你家當家是不是心痛如絞,伴形寒肢冷,手足不溫,冷汗自出等癥狀?”
那顧大嫂一聽連連點頭道“確是如此,這病以及伴他多年,雖然時有發作,但并不常有,且只是疼一陣然后就好了,這應該不會讓他丟了性命吧,要是真能讓他丟了性命,他早就死了,也不會活到現在。”
那大夫道“這病確是不足以致命,不過這藥有些問題,你藥方拿來給我看看。”
顧大嫂連忙取來藥方,大夫仔細看了看隨后道“果真是這里出了問題。”隨后他指著藥方道“這藥方中麝香、牛黃、蟾酥、冰片、三七等等都是尋常藥,這方子也是治這厥心痛的,不過這兒多了一味藥材。”隨后從那剩余的藥材中取出一個果仁般的東西道“多了它。”眾人看了看,最后一個人頭口而出道“這不就是杏仁嗎?”
那大夫道“對,就是杏仁,準確的說是苦杏仁。這苦杏仁與一般杏仁不同,它味道苦澀,雖然可入藥但本身卻是帶著劇毒的,入藥需要相當謹慎,這厥心痛雖然是中常見的病癥,醫治的藥方也是頗多,但沒有任何一個藥方里有這味苦杏仁,這苦杏仁一旦與其他藥材一起熬制,那這治病的良藥要就變成了要人性命的毒藥了。”
眾人雖然不懂醫術,但這個道理還是很容易就明白了,這意思就是盧清涯開藥時多開了一味藥材就是那杏仁,這就導致了這盧家的男人服藥后死了。
這個結果著實讓眾人有些難以接受,大家都知道這盧清涯醫術高超,而且
這名聲也好,對病人那是十分負責遇到窮苦的還會免費送藥,他們打心底是十分欽佩盧清涯的醫術和為人的,但這事實現在擺在眼前,這盧清涯確實是開錯了方子害死了人,這事總得有個說法。
顧大嫂思索片刻,一咬牙道“我家當家的不能就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這我得討個說法,我這就去官府報官,替他討要個說法,你們幫我一起去做個見證吧?”
鄰居們本不想摻和,但這孤兒寡母的,再加上這么多年的鄰居情義,便點應了下來,眾人抬著尸首跟著顧大嫂便去了府衙,只是眾人沒注意的是那個云游的大夫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不見了。此時盧清涯對此還是一無所知,還在藥鋪中幫人診脈抓藥。
云州府衙,錢敬此時正在閉目養神,這短時間云州發生一連串的事情,雖然對他沒什么影響但他隱隱覺得不安。
這時,不過對這些他并不在意,讓他高興的是這鄧和光已經明確給了他大夫,這云州的長史之位已經是他囊中之物,要不了多久這委任的文書就會下來,到時自己就搖身一變成為這云州僅次于杜少甫的存在,現在的他只希望這最近一段時間云州不要再出大亂子,讓他安穩度過這段時間。就在此時一個衙役前來稟報道“少尹大人,府尹門外有人擊鼓鳴冤,還請大人定奪。”
錢敬一聽睜開眼睛,眼中流露出一絲不悅,一則是這鳴冤的擾了他的親近,二則是這來稟告的人引得他不快,他馬上就要升任長史,這府里誰不知道,都提前恭賀自己,甚至都稱呼自己為錢長史了,但就這新來的捕頭趙樸不懂世故,還這么叫自己。
不過錢敬也沒發作,畢竟這任命還沒下來,自己還是這少尹,這么喊自己也合乎情理。錢敬道“你把鳴冤的人帶到大堂,我這就過去。”
“是,大人。”趙樸拱手退下,然后直奔府衙門口。擊鼓鳴冤的顧大嫂一見衙役出來了,連忙上前,哭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