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腦子活泛,敢想敢猜,心說,這位要真是侯府的七少爺,那可就是在抓捕的名單上的人,即便是已經死了,那也需要緝拿歸案的人犯不是?
果斷的把尸體帶來,這不,就鬧出了眼下這一出。
奪食小旗見是自己的屬下來了,還帶了個死尸,看模樣,聽身后這位侯府奶奶魔瘋了一樣的尖叫,看典察大人正提筆在名冊上勾畫著,奪食小旗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這是叫自己一直壓服著的反骨新來的,又給瞎貓碰上死耗子,給他出頭啦!而自己卻……
越想越不得勁的奪食小旗,哪里還顧得上身后跟瘋了一樣,不顧明晃晃刀片子的威脅,早沒了剛才鵪鶉老實樣,此刻正瘋狂掙扎推搡著,想要沖破防線上前來的三奶奶?
他只氣呼呼的提著多余,三兩步走到自己從來都不正眼看的手下面前,努力不去看手下正一臉嘚瑟的臉,把手里的多余隨意的往地上那么一丟,也不管了。
他覺得滿院子都是自己的同僚,外頭都是密集的查抄兵馬,莫不說這只是個三頭身子的小崽子,即便是武林高手,在這樣的情況下,諒死她也跑不了!
被隨意丟在地上的多余,順著摜落的力道一個順勢打滾,卸去力道保護好了自己。
一屁股坐在地上,兩小爪子忙忙揉著自己的脖子猛烈的咳嗽著,嘴里的小舌頭還一個勁的在舔著確認,后牙槽上綁著的線是否還完好。
她可不希望,到時候線頭松動掉到肚子里,那樣的話,她怕不是得拉?不要!
脖子沒事,舌頭確認過后也沒事,多余瞬間安心了。
眾目睽睽之下,在諸多火把,把眼前這一片地界,照耀的亮如白晝的情況下,坐在地上,暗暗往后挪動了幾屁股,快速占據了還算安全角落的多余,這才有功夫仔細查看眼前的情況,細細分析眼下的失態,暗暗判斷接下來自己到底該怎么辦。
一番暗自觀察下來后,多余果斷決定,自己還是得先按兵不動裝乖乖。
雙手抱著膝蓋,把自己盡量縮成一小團,微微抬頭,悄默聲的打量四周的多余,忽然感覺有一道火辣的視線死盯著自己。
她下意識張眼望去,居然還是熟人?
這位不是剛才,身前提溜著自己的壞家伙去詢問時,一問三不知,后來還急巴巴的問什么兒子的癲狂女人?
哦對了,她的兒子……
多余看向自己跟前不遠處,那正被一群提著長刀的制服男查驗身份的尸體,額,也就是小哥哥看去。
也就是說,眼下正凄苦執著,試圖突圍制服男們包圍圈的女人,就是小哥哥的娘親?
多余腦瓜子里靈光一閃想到了什么,前頭那位叫什么典察大人的年輕男人,突然收了手里的筆,合上了手上的花名冊,朝著多余的老熟人,那個最先提溜自己的制服男點頭。
“嗯,很好,身份確認,死者乃是鎮威侯府三房嫡子七少爺,張肅,干的不錯。”。
錦衣衛得了表揚,心里那叫一個美啊。
連連朝著典察大人點頭,看的那多是小旗心里越發憋屈,下意識的上前想要說點什么。
可沒等他要說點什么呢,見他上前來了一步,滿以為他這是找到了答案,要來回稟自己的典察大人,目光立刻轉向看著他,聲音依舊是那么從容淡定的詢問。
“這位小旗,你可是問清楚了,那小姑娘的身份姓名了嗎?”。
額……奪食小旗猝。
不過他的態度卻絲毫不敢敷衍,忙朝著典察抱拳一揖。
“回稟典察大人,卑職無能,并未查到那小孩的姓名身份,侯府一干人犯也均說不知,卑職以為,可能,嗯,也許,這孩子不是侯府的……”。
心里來回思量琢磨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