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余不這么說還好,她這么一說,丫蛋爹更是腦補的覺得,多余這孩子善心到沒邊了,“小恩人,您的大恩大德我們杜卅記住了!”,不僅是嘴上記住了,心里也記住了。
以后小恩人但凡有用得上自己的地方,他們全家赴湯蹈火也在所不惜。
果斷的單方面做出決定,丫蛋爹再次俯身,一個頭重重磕下,惹得對面的多余連連跳腳,急忙避開這一家子兇殘的人。
想著這么下去也不是個事,可不能把自己的謝謝給磕沒了呀,多余急中生智,忙大喊,“哎呀,你們別再磕我了,我正好有個事情要你們幫忙。”
丫蛋爹一聽,瞬間挺直身體望向多余,一臉的求知,一副急切想要幫多余做事的模樣,看的多余心里的訕訕的有些不好意思。
她不自在的摸著自己的小鼻子,呵呵呵的干笑著,“那個杜伯伯啊,你們知不知道最近的胡楊林子在哪里呀?我剛從京都跟祖母老奶奶流放到這里,連個家都沒有,正準備去弄點木頭跟草,趁著大雪來臨之前搭個窩棚落戶呢,結果我先前不熟路,然后碰到了丫蛋,呵呵……”,多余干笑著,努力遮掩自己迷路的事實。
只是她的話一出,在場的人卻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
丫蛋爹娘還有小叔心里齊齊真相,額,腦補的真相。
難怪的恩人小娃一個人,大冷天的出現在這荒涼的荒灘上,感情她是剛從京都發配而來的呀!
難怪的恩人小娃手里有救命良藥,天子腳下的京都是何等繁華的地界,要啥樣的寶物沒有?能被發配的,想來當初的家勢定然不錯,又遭遇流放,那么,手里有能救命保命的寶藥那就很正常了。
也是他們丫蛋運氣好,他們鐵蛋的命好,能有這樣的機緣啊,當然,也更能顯示出小恩人內心的赤誠善良,她都被流放了,身邊就一個年老的祖母,居然還肯把那樣的神藥拿來就他們這樣賤命的貧民,這是何等的恩情?
想到此,堅決報恩的丫蛋爹一揮手表示,“恩人莫急,您說的事我杜卅知道了,您好生在家里歇著,至于木材跟草,這些我來!”
于是乎,丫蛋爹不顧多余提出要同去的要求,強勢的把多余留在了家里,吩咐妻女好生招待恩人,自己則是領著小弟又匆匆離去,直奔離著他們這也不算太遠的胡楊林去,幫著多余弄建窩棚的家伙事去了。
不僅如此,丫蛋爹甚至還暗暗決定,等東西弄回來了,他就跟小弟用家里的地排車給恩人送城里去,順便還一氣幫恩人把棚子搭建好,搭的厚實些,也能讓恩人好過冬,不受凍不是?
別的他們報答不了,可一把子力氣,他們還是盡有的!
等丫蛋爹跟小弟砍了一車的木頭回家,又帶著多余匆匆返回虎嘯關隘口內,天都已經是下晌眼看著不早了。
兄弟二人卻是顧念著多余的恩,不顧多余的催促,硬是趕在隘口城門關閉前,給多余搭建出來了一個約莫八個平方左右的結實窩棚來。
當多余這座小窩棚,在邊上毫無所動的女眷們眼中,一點點成型的時候,以世子夫人為首的女眷們心里羨慕的呀,都恨不得這窩棚就是她們的。
只可惜,她們眼下也就只敢想想而已,除了能到老太婆跟前暗暗使使勁,直面多余來強的,心里還是有些忌憚的。
多余可不知道,自己又招了某些人的眼,她送走丫蛋爹跟小叔,無視一干女眷艷羨的眼神,回去扶著她家祖母老奶奶就回了她們的小小新家。
簡陋到了發指的窩棚里眼下空蕩蕩的,里頭除了一張用木頭棒子拼接,用石頭墊底的約莫一米五寬的簡陋床鋪,以及上頭墊著的厚厚一層丫蛋爹從自家貢獻出來的稻草外,竟然再無去他。
先前離開的時候,丫蛋爹說讓自己忍一忍,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