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
厲墨司徑直發動了車子,在黑夜中揚長而去。
云琉璃被噴了一臉尾煙。
“……”所以,他真的把她一個人留在這里了?
睚眥必報的臭男人!
最后的最后,云琉璃花了一千塊擺平了這一對男女,又重新打了個車,回淺水灣別墅。
心里把厲墨司罵了個狗血噴頭。
回到淺水灣的時候,已經超過一點半了。
剛好宸寶起來上廁所,他屋內的兒童馬桶堵住了,他便去走廊盡頭那間,剛好看到厲墨司和云琉璃一前一后回來,愣了一下。
然后……
睡意一下子就消散了,生氣的瞪著兩人。
“又是這么晚才回來?說說吧,你們去哪幽會了?”那酸溜溜的口吻就跟被拋棄的小媳婦一樣。
“你看我這樣子,像幽會了么?我們去辦的正經事了!”
宸寶叉著腰,小嘴巴氣呼呼的“一男一女大半夜出去能有什么事?”
“……”云琉璃扶額無語。
“嗚嗚,果然,后媽和爸比好了就要不要小寶寶了!爸比,我都還沒有跟你約會過,小白菜啊,地里黃呀,從小沒了爹和娘呀……”
哀怨的唱腔從小家伙嘴里奶聲奶氣的唱出來,飄蕩在寂靜的別墅上空。
厲墨司太陽穴的青筋跳了跳。
云琉璃翻白眼,嘴角抽搐。
“有必要么?我跟你爸比出去吃個飯而已,搞得好像虐待你了。”
“你們就是虐待我了,一個虐我的身,一個虐我的心……”宸寶冷哼了一聲,又開始哀怨的拖著調子,“只怕爹爹,娶后娘呀,娶了后娘,三年半呀,生個弟弟,比我強呀,弟弟吃面,我喝湯呀……”
“停停停?!痹屏鹆牪幌氯チ?,“你這苦肉計也太假了吧,看你白白胖胖的,還虐待?知道真正受虐待的小朋友是什么樣的么?”
“……”
“是面黃肌瘦,皮包骨頭,你這么珠圓玉潤,虎虎生風,不虐待別人就不錯了。”
宸寶怒,“珠圓玉潤是這么用的么?”
那是形容女性的!
云琉璃挑著眉梢,“你唱的調兒也跟你的情況不搭啊?!?
……
張兆墜樓身亡一事被瞞得密不透風。
沈姿月昨晚沒在醫院,只安排了心腹守著。
隔天一早心腹傳回來消息,昨晚鬧了好大的一番動靜,可老爺子所住的樓層被封鎖了,他進不去。
后來又隱約聽到什么“有人死了”。
不等他去打聽誰死了,保安便強制將所有人驅離。
最后只留下了張老的心腹以及厲墨司的保鏢。
沈姿月嘴角輕快的挽起笑弧。
她今天穿什么衣服好呢?
素白一點吧,比較符合厲家死了人的情況。
叮咚。
此時,她的手機里傳來了一條短信……
……
半小時后。
沈姿月和厲瑤瑤出現在了私人醫院的頂樓。
電梯口的保鏢,比平常多了一倍不止,而且個個臉色凝重嚴肅。
看來……老爺子是真的出事了。
“霖哥……”一見到厲海霖,她便叫住了他“你還好吧?”
厲海霖剛想說張兆做的惡事……
“爸,嗚,爺爺是不是不在了?我都沒能來得及見他老人家最后一面……”厲瑤瑤忽然紅著眼圈說。
厲海霖一怔,不明所以的擰眉。
“如果不是云琉璃非要跟張老搶功勞,說不定爺爺也不會死。”
沈姿月無奈的嘆氣“早知道,我當時就不應該推薦云琉璃給爸治病,是我不好……”
“嗚嗚嗚,每次想到爺爺小時候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