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之后,數壇烈酒下肚,靜室之內的酒氣倒是緩緩變淡消失,被唐炎分身盡數的吸回了體內。
酒火劍歌行氣數個周天,總算是讓他那一身枯竭的道基重新煥發了新生。
在那種程度靈氣流的持續滋養下,想來用不了多久,也就可以徹底恢復甚至跟進一步了吧。
不過在此之前,他還需要做一件事情。
“灼虹!來!”
放在一旁的飛劍灼虹晃晃悠悠飛來,落在了唐炎的手中。
唐炎也不含糊,手掌一攤,一團帶著濃郁酒香的靈火便浮現出來,將飛劍灼虹完全籠罩其中,猛烈的鍛燒。
赤紅色的劍身,非但沒有因此而受到損傷,反而是開始不斷興奮的顫鳴起來。
火行飛劍,哪有怕火的道理。
在酒氣靈火的鍛燒下,彎曲的劍身正在一點一點的回正,之前被靈丹尸妖的尸丹給撞出來的一處凹陷,也在大量靈氣的灌輸下緩緩向著平整的樣子恢復。
江黎站在旁邊,則是手持靈紋刻刀,時不時地探手入靈火,在劍身上劃上一下。
飛劍劍身上的靈刻云紋復雜異常,好像是一種引出煉器材料本身云紋的高級技巧所致。
以江黎目前的水平還看不懂,但是他的符文靈刻天賦也確實不錯,根據原先的紋路,將幾條斷開的線路重新對接,這他還是做得到的。
大概過了兩個時辰,在江黎犧牲了一只右手的衣袖之后,那幾條斷開的靈刻終于被修復完成。
飛劍上的靈紋也開始呼吸般的閃爍起了淡淡紅光。
但劍身上的那一處凹陷,就沒有那么快恢復了。
畢竟是金丹尸妖的尸丹一擊所創,沒有直接斷成兩節就已經是他們命好了。
江黎大致心算了一下,按照這樣的速度,起碼也還要七天左右,劍身才能恢復原樣。
而七天時間啊,維持這級別靈火的靈氣消耗的速度,絕不是一般筑基修士所能承受的,必然需要使用到靈石。
而光是修復這柄飛劍所需要消耗靈石,估計就足以讓一般的筑基期修士破產數次了。
不過對于江黎嘛,久一些就久一些吧,咱們不差這點靈氣。
他暫時停掉了一部分,流向葬陰棺和囚龍鎖的靈氣,轉而加倍的輸出到了劍修唐炎的身上。
加倍的靈氣,加倍的靈火,自然也就是加倍的快樂。如此大概只要三天多的時間,就能將這柄完全修復了吧。
三天時間,自己還等得起。
現在唯一的問題就在于,這個房間越來越熱了自己要待不下去了。修行什么的,只能另外再找個地方了。
。
幾天后,江黎又是一大清早的來到了伏魔堂的法斗場,只是今日,等待他的卻不是哪位倒霉的練氣期師兄。
而是一位皮膚黝黑身材高挑的師姐。
江黎猶豫了片刻,還是跳上了斗臺。
“師姐,你是?”
江黎沒有在門中見過這位師姐,不過她脖頸皮膚上露出來的一塊鮮紅紋身,卻是讓江黎對她的身份,有了些許的猜測。
不過對方卻沒有回答江黎的意思,而是自顧自上下打量起了江黎。
“你就是江黎?”
女修頗有些盛氣凌人的問道。
江黎點頭應是,卻也不再有下文,就這么站在那里不動也不說話了。
面前的這位師姐,剛一見面就擺出這種臉色,這樣可不太好,這不是江黎喜歡的相處模式。
人和人之間的相處模式,很多時候都是在第一次見面時就定下的,所以為了以后不長期遭受到這種冷暴力,江黎決定不能隨著對方擺譜。
他沒興趣熱臉貼冷屁股,對方似乎也是習慣了的旁人的吹捧,沒有軟乎的臺階好像根本不會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