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貼在了沈若詩的肩膀上,大量的墨跡從符紙中攀爬出來向著周身蔓延,就要將她完全束縛。
這是江黎花了不少靈石,才購買得來的鎖靈符,一但被它貼上,就算是筑基期修士也沒法輕易掙脫。
江黎雖然有更加好用的囚龍鎖在身,但囚龍鎖是他的主戰(zhàn)法寶,時刻都要用到,自然不能長時間都用來捆人或者捆妖獸。
于是他這才購買了這種符紙,用于代替囚龍鎖來束縛俘虜。
而在宗門會武中,畢竟不是生死相斗。
面對宗門師姐要是一拳下去,打臉上打胸口顯然都不合適。
這還是谷主的弟子,他怕自己做的太過火,會被要求一輩子對師姐負責,那他自由的靈魂可要怎么辦?
所以江黎,索性就使用這符紙來結(jié)束這場戰(zhàn)斗。
然而就這時,有一道土黃色的流光卻是瞬息而至。
那流光,只是在眼前一閃,便從沈若詩的身后穿入,貫穿肩膀后,擊碎了那張靈符。
隨后余勢絲毫不止,江黎只覺左邊大腿一涼,便已經(jīng)被那土錐給直接一穿而過。
緊接著又將他身后的擂臺洞穿,那土錐這才耗盡了所有力量,在下落的過程中,飄散成滿天塵土。
沈若詩肩膀遭受重創(chuàng),猛的向前撲倒,砸到江黎身上,兩個人一起向后滑行出去老遠,在地上拖擦出了一條長長的血線。
江黎的大腿上先是麻木,麻木的感覺緩緩消散后,就變成了刻骨剜肉的可怕劇痛。
他咬牙切齒的忍住,這才沒有一句“臥槽”噴出來。
壓在江黎身上的沈若詩,同樣也因為劇痛而全身不停顫抖,溫潤的血液從她肩膀上的傷口處流出,打濕了江黎大片的衣衫。
江黎心里,一陣苦笑。
大意了,沒想到這位師姐居然這么狠。
江黎最后突襲的方向可不是隨便挑的,當時他和沈若詩以及那兩根土錐處在三點一線的位置上。
沈若詩在中間,正好擋住了土錐攻擊江黎的角度,他這才敢放心的沖上去制服對方。
但誰能想到,只是一個門內(nèi)會武,對方竟然會做出這種傷敵一千自損一千的攻擊,實在是出乎了江黎的意料,這才讓他根本沒有多少防備的挨了這一下狠的。
這時,壓在江黎身上的沈若詩動了,她強忍著沒有被疼昏過去,用另一只手撐起身體,顫抖著嘴唇說道。
“你的腿已經(jīng)受傷。。無法奔跑。。我還有一道土錐沒用。。師弟。。認輸吧。”
沈若詩每說幾個字,便要停頓一下,相當吃力的才說完了這段話。
那最后一道土錐,也已經(jīng)漂浮到了他們的頭頂,只要她心念一動,便能瞬間激發(fā)。
江黎很想告訴對方,和一個體修如此零距離接觸,剛才就她說話的功夫,自己就已經(jīng)能撕碎她十遍以上了。
但江黎還是沒有這么說,只是抬起手指了指漂浮在空中的土錐。擊碎了對方最后的希望。
“不,師姐,其實是你輸了。”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那最后一道土錐,突然顫抖起來,在上面迅速的出現(xiàn)了大片大片的裂紋。
很快,自裂縫之中,竟然生長出了幾顆鮮嫩的綠芽。綠芽眨眼之間快速生長,直接就從內(nèi)部將那土錐給撐得徹底崩散。
沈若詩見著這一幕,也終于是支撐不住了,在傷勢和透支靈氣的疲憊中,直接昏倒在了江黎的身上。
這也是谷主和長老們,認為沈若詩已經(jīng)輸了的原因。
從一開始,江黎便在塵土中灑下了大量的細小種子。
在沈若詩凝聚土錐的時候,江黎就悄然控制著那些種子,一同鉆了進去。
只是一開始,這土錐的密度實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