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說出了兩個已經死去的名字,讓江黎臉色微微變化。
這個矮胖修士,看著居然不太像是在騙他。
而且拿死人來編瞎話,沒有幾個正常人,會說出這種沒有價值的謊言。
但那三位的飛劍,至今都供奉在蜀山劍冢,如果真的活著,又怎么會千年來都沒有半點消息傳回。
“那三位前輩,現在何處?”
“師尊不讓我。。。枉死城!他們都在枉死城!”
斬仙飛劍的劍尖,顯然比他的師尊的囑咐更有說服力。
但是。
“血腥之地。。枉死城嗎!”
這是江黎第二次聽到這個名字。
上一次聽到,還是在鳳陽城的浮空拍賣會上。
當時在拍賣會上,出現了一件來自枉死城的詭異地階法寶,最終被萬屠門的人拿下。
那血王冠冕,最終也戴在了萬屠門門主烏梵的頭上。
由于和萬屠門的仇怨,江黎也特別打聽過那個地方。
只是那個地方的神秘程度,絲毫不下于司神殿三大神柱。
在坊間極少數的傳聞,也是那種爛大街的,窮小子奇遇記。
就比如一事無成的誰誰誰,突然有一天誤入枉死城,結果在里面得到高人點撥傳承,出來之后魚躍龍門,創(chuàng)造傳奇開宗立派的故事。
放在以前,這種故事也就聽聽罷了。
但看著面前的這個張波波,江黎突然覺得那枉死城里的水,恐怕比想象中的還要更深。
而這個矮胖劍修,或許就是最好的引路之人。
“張波波道友,既然你說你是蜀山弟子,那就暫且委屈一下,我會帶你回到五行峰認祖歸宗!”
。。。。
另外一邊,在蒼云洲東域地圖上,標明為極度危險的一塊區(qū)域,血腥之地。
淡淡的血色迷霧在這里彌漫,呼嘯的風中,好像有亡靈惡鬼,在不甘的哀嚎低語。
今日,卻有上百艘飛舟闖入了這片危險的地方。
這些飛舟的飛行速度極慢,一點一點擠過迷霧,以幾乎貼著地面的高度,在這里警惕的滑行。
若是靠近了,還會發(fā)現這些飛舟,正被一條條粗大的鐵索相互連接,船沿靠近幾乎挨在一起。
“門主大人,后方連舟鐵鎖斷了,我們又有三艘飛舟走丟了。”
在飛舟群最中心的旗艦上,有一血刀長老,正跪在甲板之上,將一段粗大的鏈條遞到烏梵面前。
他一臉灰敗報告著船隊的損失,自從進入這片血腥之地以來,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發(fā)生了。
在剛剛走丟的三艘飛舟上,還有一位實力不下于他的血刀長老。
這讓他感到深深的無力,什么時候化神修士都會失蹤的這么悄無聲息了。
到現在為止,他們甚至都不知道,那些船只是如何消失的。
這血腥之地的危險,超乎他們的預料。
諾大的飛舟艦隊,在進入這片區(qū)域之后,就開始離奇的走丟消失。
后來他們甚至以鐵鎖,將飛舟和飛舟連成一片,但即使是這樣,那些粗大的符文鐵鏈,依然會莫名其妙的斷裂。
一路前進,現在剩下的艦隊已經只剩下原來的一半,損失之大前所未有。
烏梵看了眼那段,像是被某種生物生生用牙齒咬斷鐵鏈,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要是能夠來去自如,那還能叫血腥之地嗎?
那些死去的弟子,其實都是他們通行的祭品。死一個活一個,這是進入血腥之地的規(guī)矩。
“傳令下去,投放枉死魂魄。”
萬屠門門主烏梵身邊的抱刀之奴,此時已經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