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有一千口洪鐘,一千架大鼓,在他的耳邊同時敲響。
周圍,不知道多遠(yuǎn)距離內(nèi)的紛亂的聲音,全部疊加在一起,震的他耳膜生疼,頭痛欲裂。
這還只是在,比較空曠孤寂的冥土幻境當(dāng)中。
若是換到九州大陸,無處不在的聲響,疊加起來后真的可以單純以聲音,擊穿人腦。
即使江黎使用了觀音心經(jīng),情況也只是稍好上一些,勉強(qiáng)可以識別萬千聲音中的一些,但仍舊就無法排除那種雜亂的糟糕影響。
江黎沒有著急摘下狗耳,忍受著足以讓人發(fā)瘋噪音的同時,思考起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
這件法寶雖然因?yàn)椴牧系膯栴},上頭沾染著不詳?shù)臍庀ⅲ羰菑?qiáng)行使用,會對自身聽力造成損傷,和潛移默化的影響精神。
八行寺中,這對耳朵原先的持有者,長期受到影響,在不使用善聽犬耳的時候,他自己的耳朵近乎于擺設(shè),并且元神受創(chuàng)虛弱。
這才導(dǎo)致,盜寶靈鼠輕松的從他懷中偷走木盒,都沒有被他發(fā)現(xiàn)。
但不考慮副作用的話,這對犬耳的效果,應(yīng)該也不會打多少折扣的才對。
如果連自己的觀音心經(jīng),都無法接受善聽雙耳傳來的聲音,那旁人就更加沒有可能。
一件無用的雞肋,就算品階達(dá)到地階,那也是無用的雞肋,不會被八行寺珍而重之的收藏起來。
這么說,或許是自己的使用方法不對。
他摸了摸貼在耳朵上的毛絨絨狗耳,心中思索起來。
就以前世的科學(xué)觀念來看,聲音是屬于震動的一種表達(dá)方式。
而震動的傳播,大致可分為固體,液體,氣體,三種方式。
雖然都是傳播,但具體情況卻是截然不同。
江黎的觀音心經(jīng)不怕這些,這對耳朵可未必就有這么智能。
問題或許就出在這個上面。
如果不是氣體傳播的話,那或許可以試試換一種介質(zhì)。
在他的猜測中,善聽很可能是諦聽轉(zhuǎn)世。
而神獸諦聽也可以稱之為“地聽”。
在它使用能力的時候,也必須把耳朵貼在地面,憑借大地的傳導(dǎo)才能夠洞聽三界。
抬手打出兩個印訣,地面當(dāng)即涌起了兩道巖柱,下大上小,一直延伸到江黎的腦袋兩側(cè),與他的耳廓緊緊貼合。
江黎雖然沒有土屬性靈根,也不會土屬性法決。
但他身負(fù)地脈地靈之力,以這種高等級的大地力量,單純的催動一下巖石土層,還是不成問題的。
果然,當(dāng)巖石柱子接觸到他耳廓的同時,那雜亂的聲音瞬間消失。
隨即,江黎的雙眼頓時變得一片迷茫,隨著一陣陣聲音波紋順著大地巖柱傳回,一副副清晰的畫面當(dāng)即在他眼前顯現(xiàn)。
大殿之外,兩隊(duì)長樂近衛(wèi)正在盡忠職守,其中一個近衛(wèi)無聊的撓了撓屁股。
地牢之中,惡來典獄長依舊在喝著他的蕩魂酒,表情無奈的看著前方,那在炙熱刀鋒上安然打坐的少年。
上方酆都主城,幾個攤販正因?yàn)橐粚ζ陵庩栄鄣臍w屬,爭的面紅耳赤。
醉生夢死館中,秦書曼這次扮演的是,一個被騙入青樓的貞潔小姐,正在和“媽媽桑”涂山烏雅斗智斗勇。
畫面擴(kuò)展至城外,無盡的大地,好似起伏的波濤一般,蔓延至遙遠(yuǎn)的地方。
所傳回來的信息之巨大,以江黎現(xiàn)在的靈魂程度,居然都有些無法承受。
趕忙叫上自己的幾個并列意識一起維持觀音心經(jīng),才把這股信息給接收下來。
這對善聽雙耳,果然極大的加強(qiáng)了他的聽力。
覆蓋性監(jiān)聽的范圍,擴(kuò)展為了原來極限的十倍,而單點(diǎn)延伸的聽力極限,則延伸為了原來的百倍。
要知道,以江黎原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