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對方年齡較大,且得了自己一點(diǎn)小好處的情況下,還是愿意稱一聲前輩。
“受益良多?哈哈小兄弟是新來的吧?”
可這個元嬰,上下打量了江黎和囚水兩眼,便是看出了他們外來者的身份。
“前輩何出此言?”
江黎也看了一下自己現(xiàn)在的模樣。
他已經(jīng)脫掉了紫藤妖藤甲,以本體示人。
雖然沒有接受枉死城的力量復(fù)活,本質(zhì)還是一副死人的模樣。但他,可是已經(jīng)精心做過偽裝的。
他自認(rèn),自己的手段還不至于,讓隨隨便便一個元嬰看出來底細(xì)。
“小兄弟,在這枉死城中,無論你修行多么努力,天資何等妖孽,修為也是不會有半點(diǎn)增長的。”
“大家有都是已死之人,在這是有進(jìn)無出,無法將自己的東西傳給后人,我那陣法,你聽了也就聽了,又談何受益良多呢?”
“能說出這種話,可見你們還沒有拋掉生前的敝帚自珍,門戶之見,自然是新來的了。”
沒想到,是因?yàn)樽约旱恼f法出了破綻。
死人的修為本就極難增長,更何況被這所枉死城控制,再想變強(qiáng)自是更加千難萬難。
這一點(diǎn)倒是酆都城要更加人性化許多。
不過,世事無絕對。
這位元嬰級別的修士,雖然在這里待的時間較長,但看來對方或許是層次比較低,還并沒能了解到枉死城的隱秘。
就他所知,那位血王爺就掌握了能夠讓枉死之人,暫時離開枉死城的方法。
而在這城市當(dāng)中,還有一類極為特殊的人,他們是可以提升修為的。
不過江黎并沒有說出來,而是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繼續(xù)問到。
“原來如此,只是在下尚有一事不明。既然不能修行變強(qiáng),那諸位前輩又為何聚集于此說法論道?”
“另外,難道在這枉死城中,真就沒有門戶之別?”
各門各派對自己的修行功法都是極為重視。
就算江黎已經(jīng)成了重山盟主,想要在大重山修仙界的宗門中,取得幾門術(shù)法,也是不容易的。
像之前給囚水要的合手禪,他就賣了賣老大一個面子才成功得手。
“小兄弟,你們生前修為幾何?死的時候都有幾歲?”
他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起了兩人的年齡修為。
江黎也不藏著掖著,把自己和囚水的狀況說了出來。
由于大量的增益狀態(tài),他的實(shí)際戰(zhàn)力和本身修為差著兩個大境界,這倒沒有什么掩飾的必要。
“十六歲的元嬰。。。十三歲的化神!?”
元嬰老者顯然有些驚訝,但好歹也是死了幾百年的人,這點(diǎn)定力還是有的。
更何況他認(rèn)為大家都已經(jīng)死了,這也就沒有什么好嫉妒的了。
“年紀(jì)輕輕,天縱之才倒是可惜了。”
“筑基壽兩百,金丹活五百,元嬰千歲,化神更是大限兩千。。你們兩個有的等了。”
“此地進(jìn)得來,出不去。聲色犬馬享樂百年也就乏了。唯有三五同道相伴,才能度過這漫長時間。”
“你們現(xiàn)在或許還記得生前的條條框框,在意那些門戶之別。但等再過百年,哈哈,或許你們也會站在道臺之上呢!”
看著對方頗落寞的表情,江黎有些明悟。
這群正在說法論道的修士,是在這城里憋了太久,實(shí)在閑的沒有事干。
而在他們眼里,以前最為重視的修仙之法,法決秘術(shù),在這里反而沒有了用處。
還不如大大方方拿出來,作為茶前飯后的談資,收獲幾聲恭維和贊嘆,豈不快哉?
這樣的情況在酆都城中,一點(diǎn)都不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