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街上,才上了馬車,忽聽街上一陣馬蹄亂響,福丫挑簾看“誰啊,大白天的在街上騎馬亂跑。”
梁歡微瞌著眼靠在車壁上“端王的家奴。”
福丫看著那幾個人張狂縱馬跑過,撇嘴道“這也太危險了,跑的這樣快,撞到人怎么辦。”
不怎么辦,端王就是這樣子,也就是因為這樣,最后被貶稱庶民,也無人請命,不得人心,自然無人會去同情他。
端王的這些家奴縱馬跑街,這事宮里也不是全然不知,陛下對端王敲打過,諫官進(jìn)言端王行為放縱,不適合當(dāng)儲君。
陛下暫時也無意立太子,沒有表現(xiàn)出偏頗于哪一位皇子的模樣來,倒是夸了幾次瑞王宋修。
宋修今年十歲,比端王小了好幾歲,前面有兄長,太子之位自然不會輪到宋修,但是就皇帝的幾次夸贊,讓端王不大高興,散朝后出來,在大慶殿外遇到宋修,端王坐在肩攆里,見宋修抱著個蹴鞠球。
宋敦嘿笑一聲,伸長腿,穿著翹頭履的腳往上一抬將瑞王懷里的蹴鞠踢飛上了天,宋修眼睜睜看著他的蹴鞠飛到宮墻外面去了,宋修氣道“二哥哥這是什么意思?”
宋敦支著腦袋“沒什么意思,想踢蹴鞠了,八弟要去哪踢蹴鞠?哎呀,這蹴鞠跑的真夠遠(yuǎn)的,去把蹴鞠給我八弟抱回來。”
他半真半假的叫家奴把蹴鞠抱了回來,一本正經(jīng)的約了宋修踢蹴鞠,宋修壓根就不想跟宋敦踢什么蹴鞠。
宋敦就激他“怕啦?技不如人怕輸給我?”
宋修臉色發(fā)紅,昂著胸脯“我才不怕!去就去!”
宋敦要笑不笑“那就一定要去哦,八弟,可別臨場忘了。”
宋修氣的轉(zhuǎn)身就走,回到自個寢宮想了想,去找宋承。
宋承聽說宋敦約了宋修踢蹴鞠,皺了皺眉“他要做什么?”
宋修撅著嘴“二哥真是太過分了,把我的蹴鞠踢到宮外去,還說我是膽小鬼。”
宋承安撫他“他就那性子,不理會就是了,又不是一天兩天這樣子。”
宋修無奈道“父皇也不管束他,要是二哥哥真的當(dāng)了太子,我們肯定沒有好日子過。”
宋承默然不語,宋修自顧氣了會,揚(yáng)眉道“五哥,不如你跟我一起去吧,我們一起肯定踢的過二哥,叫他還狂!”
宋承沒有空,皇后身子不爽,他要到仁明殿進(jìn)孝心。
宋修也知道他忙的很,只好嘆氣道“那我就自己去,輸了就輸了吧,輸給自家兄弟也不丟人。”
宋承笑道“是這個道理。”
宋修又坐了會離了宋承這,時良見瑞王離開進(jìn)來道“殿下,這會去仁明殿嗎?”
皇后近來總是頭疼的,身子老是乏力。
宋承望了眼窗外“過會吧,皇后這會在做什么?”
時良道“頭疼的厲害,這會在寢殿歇下了。”
宋承輕笑“疼的厲害?那就再疼會吧,不急。”
時良小聲道“殿下,那消肌丸可還要往仁明殿送?”
“皇后娘娘珍惜容貌,這樣的好東西萬萬不能停,”他想了想,從書案上抬起頭,瞇著長眸看向庭院內(nèi)的如錦繁花,“不要給多,拘著些。”
“那……太子生前是獻(xiàn)一盒,那殿下是要給?”
宋承勾唇哂笑“我哪里比的上她的兒子,太子獻(xiàn)一盒,本宮那就只能找出半盒。”
時良輕嘶了聲“半盒怕是不能夠啊。”
宋承冷著眉眼,眸底閃過一絲狠逆“就這么多,要也沒有。”
時良應(yīng)聲出去,宋承坐在內(nèi)寢殿看了會書,又拿出字帖來寫,一連寫了七張白宣才停了筆。
青葉從外面邁進(jìn)來,促狹道“梁五來找你了。”
宋承一怔,朝殿外看了眼,而后又低頭“不可能。”
“真的,梁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