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難受得好像有人勒著她。
“薄星河,你還站在那里做什么,沒看到我們都忙不開嗎?”旁邊的寧婉然惡狠狠道,她本就嫉妒薄星河,哪怕一件小事也讓她火氣十足。
“對不起。”
薄星河胸悶氣短,一聽寧婉然這話,她暗暗咬牙,艱難地走了兩步。
她閉上眼睛深呼吸一口,鼓足全身的力氣,猛然睜開眼睛。
只是當她的目光一觸及到針筒,頓時一陣惡心傳來,薄星河的身體一軟,身邊一個男同事手快,忙伸手扶住她。
“薄星河,就你這樣還來f洲做什么,你還不如干脆躲在華國,存心過來給我們添亂!”寧婉然罵道。
“她不是故意的,她暈針。”男同事一手攙扶著薄星河,一邊解釋。
頂棚的里面的動靜引起梁向擎的注意,他快步走過去,當他看到薄星河幾乎和男同事貼在一起,眉頭蹙了蹙。
“暈針怎么了,不就是針嗎,你就不能克服一下?”寧婉然咄咄逼人,覺得這些人暈針的人就是裝的。
薄星河想解釋什么,可是她沒有一點力氣。
“我來!”
一陣低富有磁性的聲音傳來。
梁向擎走過來,有力的雙手抱起已經(jīng)癱軟的薄星河。
一陣淡淡的體香傳來,梁向擎精神一震,算起來他已經(jīng)好久沒有這樣抱過這個小女人。
寧婉然看到梁向擎抱起薄星河,心中的惱火不由又加重幾分,這個女人分明就是故意勾引梁向擎。
“梁先生,這一點小事怎么敢勞煩你,讓她在這里多看看就好。”寧婉然暗暗咬牙。
梁向擎抱著半昏迷狀態(tài)的薄星河的手緊了緊,冷聲道,“寧小姐,看來你對暈針完全不了解!”
說完便抱著薄星河快步離開。
寧婉然站在原地一陣失神。
梁向擎的職業(yè)注定他的嗜血,可是他平時很紳士,很少用嚴厲的語氣說話,剛剛,她從梁向擎的話里感覺到責(zé)備。
寧婉然暗暗咬咬牙,視線卻不由地朝著梁向擎那邊看去。
梁向擎將薄星河抱到不遠處的大樹下,放在一塊石頭上。
梁向擎幽深的眸子落在她瑩白的小臉上久久不愿意轉(zhuǎn)移視線,她的臉色還有一些蒼白,冷汗將她的碎發(fā)粘在臉頰上。
樹蔭下面涼風(fēng)習(xí)習(xí),過了一小會,薄星河有一些緩過來了,微微睜開眼睛。
“好一些了嗎?”梁向擎關(guān)切地問。
薄星河一起身,發(fā)現(xiàn)面前的是梁向擎,一時之間有一些錯愕。
梁向擎伸手想要替薄星河撥開臉上的碎發(fā),薄星河的身體往后躲了躲,這讓梁向擎伸出的手僵在原地。
“謝謝梁先生,我好多了。”薄星河快速客套說完,快速站起來,朝著頂棚走去,仿佛絲毫不想和他有任何瓜葛。
梁向擎的心忽然抽痛一下,他望著薄星河倔強的背影。
他自以為他的職業(yè)塑造他鋼鐵一般堅毅的性格,可是就在剛才,他卻因為一個小女人的一句話,一個眼神,心緒開始劇烈起伏。
回去之后,薄星河仍然堅持工作,她看不得打針,她就站在頂棚外面攝影。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