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可是個好東西。”何嘉庸笑道。
“我孫女的眼光可比你這當爸的強。”何老開心的把玩著煙斗,全然忘了他兒子為了給他辦一個像樣的壽宴,帶著老婆里里外外地忙活了兩個禮拜了。
“是,依依跟爺爺最親了。”何嘉庸說著,從口袋里拿出錢包,然后抽出一張銀行卡遞給了何依依。
“不……不用了。”何依依沒想到何嘉庸會給自己錢,自從她跟家里決裂搬出來之后,就沒要過何嘉庸的錢了。今日忽然這樣,她有些不適應。
“嘖!還跟你爸賭氣呢?”何老不滿地問。
“這是給你的壓歲錢,也不多,你自己去買點喜歡的東西吧。”何嘉庸把卡塞進女兒的手里。
“謝謝。”何依依沒有再猶豫——反正當女兒的拿親爹的錢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不要白不要。
何嘉庸暗暗地松了一口氣,又試探著問“依依啊,你已經二十歲了,以后有什么打算?”
“沒什么打算。”何依依嘴上這樣說,心里卻想著是該好好地打算打算了。
“年前我見過你們學院的王教授了,他說……”
何依依頓時心生反感,冷笑著問“是不是拿了您的錢,就要聽您的話呢?”
“這孩子!他是你爸爸,關心你的將來不是應該的嗎?”何老又朝何依依瞪眼。
何依依無所謂地笑了笑“那就多謝爸爸關心了。”
“年前你出版的那本書我看過了,我覺得……”何嘉庸也是一帶風云人物,此時面對女兒的時候竟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我已經二十歲了,自己的事情會自己打算的,如果要給我做人生導師的話,很抱歉,晚了。”何依依說著站起身來朝樓上喊“純子!走了!”
“走什么走?!吃飯!”何老把心愛的煙斗放回盒子里,“啪”的一聲把盒子蓋上,又瞪了一眼兒子“你要行使當家長的權力就回你家去!別在這里嘚瑟!”
高純子剛下樓來還沒說話,房門外便傳來歡快的聲音“姥爺!我回來啦!”
“是小軒吧?”何老立刻笑開了眉眼“今兒是都說好了嗎?比過年的時候人還齊全。”
“姥爺!”容軒推門而入,然后高興地朝著何依依撲過來“哎呀呀,咱們的大作家度假回來啦!給我帶禮物了沒?”
何依依見他進門就打哈哈,沒把趙嶧的事情搬出來,心里很是滿意,于是笑道“你一個日進斗金的大老板,我沒跟你去化緣就不錯了,你好意思跟我要禮物?”
“小軒來了。”何嘉庸對這個外甥也是不甚滿意——好好地音樂系高材生不去鉆研專業,非開什么音樂酒吧!
容軒一看何嘉庸在,立刻一改之前的皮猴子模樣,規規矩矩地跟何嘉庸打招呼“舅舅好。”
明溪從廚房里出來,一邊擦手一邊笑道“小軒來了?快去洗手,要開飯啦!林嫂做了你喜歡的炸地瓜條。”
“舅媽好。”容軒朝明溪揮揮手,看見餐桌上的炸地瓜條時眼睛立刻亮了,若不是何嘉庸在旁邊,他能立刻撲過去先捏兩根吃。
“都去洗手!吃飯,吃飯!”何岳亭起身把乖孫女送的煙斗拿進自己的臥室里去妥善保管。
何依依拉了高純子去洗手。容軒小心翼翼的蹭過去,低聲問“舅舅他們怎么來了?早知道我就不回來了。”
“現在走也來得及啊。”何依依按了洗手液,細細的搓著指尖。
“那怎么行?明天我有事不能參加老爺的壽宴,今晚我若是就這樣走了,姥爺非扒了我的皮不可。”容軒苦著一張臉嘆氣。
“那就洗手吃飯。”何依依抽了紙巾擦手出門。
“那什么,吃了飯你能送我回家嗎?”高純子朝著容軒眨眼。
容軒立刻找到了早退的理由,于是忙點頭答應“ok,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