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在水一方會所被何嘉庸包場,至上午十一點的時候,該來的差不多都來了。
何依依挽著祖父的手臂從休息室里緩緩地走到大廳,幾十步的距離已經遇到四位音樂界大佬上前來打招呼。
等她把何老送到宴會廳的半圓形小舞臺上,回頭一看,差點把自己嚇一跳。
宴會廳里不但云集了當前音樂界的大佬們,還有近二十年來歌壇活躍的殿堂級歌手。這些人平時多在電子屏幕上見到,但能有一兩個湊在一起參加個節目都是難得,而如今一個個衣冠楚楚地站在眼前,若非何依依知道自己祖父的成就,肯定會以為自己在做夢。
“諸位,非常大家今日能來參加我父親六十六歲大壽。”何嘉庸揚聲打斷了眾人的私語,待大家安靜下來之后,又向眾人微微一躬身,說“何某在此深表謝意。”
“何總客氣了!能來給何老祝壽是我們的榮幸。”一個四十歲左右留著大胡子的男子回了一句。
站在大胡子旁邊的一個穿著燕尾服的人也舉了舉手里的酒杯,笑道“是啊,能來給老師祝壽是學生應該做的。”
何嘉庸雙手微微按了按,待大家安靜下來,方說“下面,請我的父親給大家說幾句。”
大廳里立刻響起掌聲。
然而何岳亭老先生剛要說話,會所的老板徐舒急急忙忙的朝著何嘉庸走了過去。何岳亭感覺到有什么事情,便沒有開口,沉默地看著徐舒。
“何總,唐先生來了。一定要來給老爺子祝壽。但是他沒有請帖,所以……”徐舒在這個城市也算是有點背景的人,否則她一個女子也難以支撐起這家私人會所。能讓她倍感為難的“唐先生”除了那位手眼通天的唐澤九之外,何嘉庸想不出還有第二個人來。
何嘉庸微微皺了眉頭問“唐澤九嗎?”
“是的。”徐舒為難的看著何嘉庸。
“他來干什么?”何嘉庸的眉頭皺的更深。
“說是給老爺子祝壽的。”徐舒低聲解釋。
何嘉庸的臉色陰沉如水,但還是保持著應有的風度,當然他也知道唐澤九這人是個只能為友不能為敵的人,于是點頭說“來者是客,請進來吧。”
“好的。”徐舒微微欠身答應了一聲轉身出去。
“怎么了?”明溪悄聲問何嘉庸。
“唐澤九來了。”
一聽到這個名字,明溪的臉色也有些難看了,皺眉說“他怎么會來?”
“不知道。”何嘉庸有點煩躁的拿起手邊的酒杯淺淺的啜了一口。
伴隨著緊促的腳步聲,一聲爽朗的笑聲從人群之外傳來“唐某來遲了,攪了大家的興致,還請何老和諸位明星名流們多多見諒啊!”
眾人各自往兩邊散開,但見一個身材魁梧披著鐵灰色呢子大衣的男子大步而來。身后跟著一個十六七歲的紅裙少女。
何嘉庸挺了挺腰板迎上去,客氣而疏離地問“唐總這樣的大忙人今日怎么有空來參加家父的壽宴?”
“哎呀,若不是令嬡昨晚出手救了小女,我一定會后悔終生啊!所以無論如何也得上門道一句謝。恰好今日是何老的壽辰,所以我就備了一點薄禮帶著小女來給老爺子祝壽,順便跟何先生說一聲謝謝。你比我成功啊!養了個好女兒!”唐澤九說著,目光從何嘉庸的肩膀上往后瞟,直接鎖定了何依依,嘆道“真像啊!”
這一句“真像啊”頓時讓何嘉庸臉黑。想當初唐澤九追求周熙云的時候那叫一個死纏爛打,何嘉庸至今想起來心里都別扭。于是他側身擋住唐澤九的視線,皺眉說“唐先生既然是來賀壽的,就請這邊入座吧。今日是家父的壽宴,其他事情等壽宴結束之后再說吧。”
“這位是?”何岳亭緩緩地走了過來打斷了何嘉庸和唐澤九的對峙。
“在下唐澤九,聽說何老先生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