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嗎?”容軼不知道何依依的心事。
何依依知道事情鬧到這個地步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其實她這樣鬧也是為了逼自己一把。
“走,去看看。”何依依點了點頭。
“好。”容軼看何依依雖然答應卻不邁腳步,便自己率先往樓梯走去。
何依依深吸一口氣,忍者全身的不舒服跟了上去。
容軼先下樓梯,然后對身后的何依依伸出手“來,這有點黑,你拉著我的手。”
何依依趕緊的抓住容軼的手,一點猶豫都沒有。
“哈哈。”容軼忍不住笑,這個囂張的姐姐其實是個膽小鬼吧?終于發現她的弱點了!她居然怕黑,真是太好玩了……
“笑什么?不許笑!”被這二貨一笑,何依依身體的不舒服居然有點緩和。
“好好,不笑,不笑。”容軼一邊下樓梯一邊調侃道“姐姐,你這手好冷啊,該不會是怕黑吧?”
“閉嘴!”地下室的沉悶潮濕的奇襲涌上來,何依依頓時覺得一陣陣的窒息。前生收到的虐打猶如實質撲面而來,讓她痛不欲生。
越往下走,容軼感覺何依依攥著自己的手越用力。一段樓梯還沒走完,他就覺得自己的手指快被小姐姐給捏斷了。
“依姐,你沒事吧?”容軼感覺到不對勁兒,立刻收起了玩笑之心。
何依依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搖頭說“我還好。”
“好什么好?聽聽你這聲音都在抖!”容軼另一只胳膊伸到何依依腰間,用力把她夾起來轉身就往上走。或許小姐姐患有幽閉癥,一向覺得自己很聰明的容軼趕緊加快了腳步。一雙大長腿一步三個臺階,幾秒鐘就回到了客廳。
新鮮的空氣沖進肺里,何依依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又深深地吸氣。
容軼看著何依依慘白的臉色,低聲問“姐姐你怎么樣?好些沒?”
何依依像是到地獄轉了一圈又回到了人間,貪婪地呼吸了幾口空氣,方說“我沒事,你下去看看,用手機把所有的東西都拍照。”
“你沒事吧?”容軼很擔心,不敢把何依依一個人留在客廳。
何依依在容軼耳邊小聲說“李蕾不是報警了嘛?警察應該快來了。”
容軼還是不放心,起身去門口把司機喊了進來“你守著姐姐,我去去就來。”
“容少放心。”司機老常是明氏集團的老人了,明景昕買了這輛保姆車他就一直開著。跟老板久了,自然也知道什么人什么事對老板是重要的。
容軼三步并作兩步跳下地下室,打開地下室的燈,用手機把里面仔仔細細地拍了一遍。隨后,他上來的同時,警察也到了。
“誰報的警?”警察進來看見這一地狼藉,也忍不住皺眉。
“是我。”周晴嵐在看見警察之后挺直了腰桿子,“他們入室搶劫,還打人。請警察同志幫幫我們。”
警察聞言看向何依依這邊,見一個臉色蒼白,連嘴唇都沒有血色的小姑娘十分虛弱地靠在一個少年的肩上,那少年不過十七八歲的年紀,身上一件白色的阿瑪尼新春新款外套纖塵不染,手腕上是價值百萬的名表。再看另一邊那個五十多歲的男子穿戴也都挺有格調,而且跟警察對視的時候,神色非常平靜,沒有絲毫的心虛。
這三人組怎么看都不像是入室搶劫的人吶!
“怎么回事?”警察問。
何依依從自己隨身的小挎包里拿出身份證遞給警察,說“警察叔叔辛苦了,這是我的證件。”
警察看過何依依的身份證,又問“你叫何依依?”
“是的,我是何依依。他是我的表弟,叫容軼。是個外籍華人。他叫常斌,我家的司機。”何依依介紹完了自己這邊的人,又指著周晴嵐母女說“她是我的大姨,她是我大姨的女兒李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