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水,半月當空,星子如鉆。
音樂學院一排紅磚小樓的燈都暗了。一道黑影從樹木中快速穿梭,猶如幽靈一樣跳上了何岳亭老教授加的二樓陽臺。
“咚咚咚,咚咚咚。”連續兩次三下敲窗的聲音。
何依依忽地從床上跳起來,隔著窗簾低聲咳嗽了一下。
“是我。”何必的聲音從窗縫里傳來。
何依依拉開陽臺的門讓他進來。
“事情辦得怎么樣?”何依依抬腳把自己的電腦椅踢到何必面前。
“你想要的沒拿到。拿到的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八卦消息。”何必從貼胸口的衣袋里拿出一個小小的u盤遞給何依依。
何依依不要八卦,因為八卦整不死對手,不能一勞永逸。她要的是王綺利用毒品控制藝人的實錘。
“kk不是無所不能嗎?身為kk的人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到?”何依依想用一把激將法。
“緝毒j做不到的事情你讓我去做?”何以炸毛了。
“不然呢?我去做的話,你還有臉活著嗎?”
“你要是能做到,我這輩子都給你當助理。”
“說話算數?”
“當然!”
“那走吧。”何依依說著,去衣架上拿了一件黑色的外套穿在身上。
何必驚訝地站起來問“去哪兒?”
“蒹葭會所。”何依依換了一雙舒適的運動鞋去了陽臺。
何必跟出去,站在陽臺欄桿上回頭看了何依依一眼“你敢跳嗎?”
“不敢。”何依依理直氣壯地說。
“……”
“你跳你的。”何依依轉身從角落里拿出一捆繩索。
何以縱身一躍,悄無聲息地落地。他回頭看時,何依依已經借助繩索一步一步的下來了。
“你是個天才。”何必豎起大拇指說。
“過獎。”不過是上輩子玩興大起去練了一陣子徒手攀巖而已,何依依收了繩索往外走。
半個小時之后,何依依二人到了蒹葭園。
徐曼為了讓自己的蒹葭會所精致有檔次,把會所周圍的地都買下來做成景觀,且取名蒹葭園。蒹葭會所坐落在蒹葭園里的湖心島上。
“現在是凌晨一點,湖上的擺渡船早就停了。”何必皺眉說,“從水里泅渡過去倒是可以,但是你行嗎?”
“我不行。”何依依搖了搖頭。
何必一臉的鄙夷“我自己過去,你在這里等。”
“不,今天你只是打打下手。”何依依說著,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何必看了她一眼沒說話,保持沉默是一個助理應有的素質。
何依依知道何必在身邊定然不會有危險,所以把自己全部的意念都用在聽覺上,她在仔細地聽著一切聲響,尤其是那些細微的,不尋常的聲音。
風聲,蟲鳴,枝葉婆娑。
水聲,魚戲,波光粼粼。
所有的聲音都何依依收進耳朵里,然后過濾一遍。
五分鐘后,她睜開眼睛看著湖邊的一個小木屋,說“就是那里了。”
“什么?”何必不解的問。
“走,過去看看。”何依依帶著何必朝木屋走去。
這是一個很小的木屋,只有三四個平方大小,在外人看來這里是給園丁存放工具的地方。
屋里沒有燈光,但有一個人在睡覺。
何必先從小窗戶里跳進去給何依依開了門。何依依進去之后看著睡得死豬一樣的年輕人,得意的勾了勾唇角——這種地方有年輕人守著,本就不尋常。
果然,何必驚訝地低呼“這里居然是個通道!”
何依依看著他打開地櫥柜門,微型手電筒地冷光照著一條幽深地通道。
“走。”何依依率先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