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也微微一笑,跟著邵時柏一同上樓。
“時柏,你現在在哪上學?”舅舅隨口問。
“c市一中,今天我媽過生日,我請了半天假,剛從學校回來,還沒來得及換衣服。”邵時柏道。
舅舅奧了一聲,又道:“c市一中的教學水平怎么樣,在學校還跟得上嗎?”
“還算可以,我在學校的成績也不算差,不過比起外面的,還是有一定差距。”邵時柏深吸口氣,透著股壓力,努力偽裝成一位除了學習其他一概不知不懂的高中生模樣。
“說的也是,畢竟c市不是什么大地方,相比經濟,教育,都與一線城市差著許多。”舅舅深思熟路,道:“我在上海倒是有幾個從事教育行業的朋友,如果你想接受更好的教育條件,我可以跟他們商量一下,讓你轉去上海的學校,你覺得怎么樣?”
邵時柏皺皺眉心,舅舅的心思他不是看不出來,他走了,邵家這塊肥肉更能名正言順讓他代管。
邵時柏又怎么可能會讓他得逞。
“不用舅舅為我操心,上學而已,在哪里都能上,更何況我媽現在就剩我一個親人,我走了,她一個人熬不過去。”邵時柏委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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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媽的性子我是了解的,她為人最是注重教育,如果有機會讓你受到更好的教育,她絕對會放你去。”舅舅笑道:“時柏,教育的問題不是小兒科,最好還是不要小窺,能做主打算的最好。”
邵時柏背著舅舅翻了個白眼,回過頭又笑著道:“我想舅舅大概是了解錯了,我媽她最注重我的自由,上海我也沒有朋友,況且學習方式不一樣,我已經習慣了這里的學習方式,忽然讓我換,我也會感到生疏,還是算了吧。”
“畢竟人要有自知之明。”邵時柏又淡然的補充了一句。
舅舅聽著,笑了笑:“說的對,人要有自知之明,我也就是提個意向,想盡點微薄之力幫幫你,既然你不愿意走,我自然也不會強求。”
樓上,孔叔還在喝茶看書,全然當月金城不存在,月金城看了一眼他看的書,倒是跟孔叔找起了話題:“‘太平御覽’,看這本書的人可不多,孔老先生的品味果然跟與眾不同。”
“月金城?那個富家公子?”邵泰頓頓,嗤笑起來:“那人我倒是認識,他已經很多年沒來過了,上次見他,還是在我哥的墓碑前面,這么多年過去了,他都已經富到開林肯了。”
狗哥沒說話,對于月金城,他只是認識這個人,對于不熟悉的人他也斷然不會妄下言論。
“以前我嫂子過生日都是只見禮物不見人,今年怎么過來了,還這么大陣仗。”邵泰摸著剛冒殘渣的下巴,緊鎖眉頭,好奇又不解。
邵時柏下樓的時候腿都在抖,并非害怕,用激動和抑制形容更加貼切,他努力平復著自己的心情,可即使努力控制身體,他此時此刻的心情也會抑制不住的從眼神中冒出來,他深呼吸,閉著眼睛提醒著自己。
不要沖動,不要露出馬腳。
“月亮。”
還沒下樓梯,廚房那邊傳出了腳步聲和舅舅愉悅的聲音。
月金城穿著一身西服,油光瓦亮的皮鞋,梳著精神煥發的三七分頭,眉眼帶著母親的影子,卻又多了分后天賜予他的犀利與成功男人的該有的自信,微微上揚的嘴角一直保持著微笑,看起來很和睦,卻又給人無法靠近的壓迫感。
他的身后跟著三個與他格格不入的人,也穿著正式的西服,可西服也擋不住他們魁梧的身材,他們帶著墨鏡,不茍言笑,卻又在偷偷打量著這里。
“哥,你來了。”媽媽也很愉悅,聽到舅舅叫她的名字,連忙從廚房跑出來,給了月金城一個擁抱,兩個人久別重逢,十分相見恨晚。
“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