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逐步水落石出,就只差收網了。”
當然,他這里的收網,是指龍泉君與安平君二人。
熟知劇情的贏淵輕笑一聲,好心提醒道“你太小瞧姬無夜了,你以為,他麾下的夜幕與百鳥,當真就可以讓你肆無忌憚的將此事追查到底么?”
聞聲,韓非飲了一口酒,正在思慮其中利害關系,隨后,緩緩開口道“這件案子的主要人員,都被我關在天牢當中,即使,夜幕與百鳥組織手腳通天,也可能將手插在由重兵把守的牢獄之中?!?
對于這一點,他還是很放心的。
畢竟,負責看守牢獄的將士極多,一旦夜幕與百鳥有什么動作,大牢那邊,肯定會有不小的動靜。
即使他們能夠成功刺殺龍泉君與安平君,將此事列為一樁無頭案情,那么,他們也決計不可能會功成身退。
韓國,遠遠沒有腐蝕到這種程度。
不然的話,無需外國來攻,韓國本身,就已經滅亡了。
“你說的沒錯?!?
贏淵端坐身姿,正色道“但是你想過沒有,姬無夜想要殺一個人,會有很多種辦法,他這種人,一向都會不惜一切代價的鏟除,對自己有著絕對威脅的存在。
更何況,你即使掌握了背后乃是姬無夜主使此事的證據,但,真的敢在現如今這種情勢之下,與他撕破臉皮?”
他的話,就說到這里。
韓非臉色微微有些驚訝,起身告退,前往天牢當中,準備即刻提審自己的兩位皇叔。
以免夜長夢多。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當他趕到天牢的時候,就已經晚了。
龍泉君與安平君全部死在了天牢當中,疑似是有人往他們飯菜里下毒。
而且,在他們的身旁,還有一封親筆書寫的悔罪書。
將一切罪責,都推到了鬼兵的身上。
令姬無夜暫時有了可以周旋的余地。
在這個時代,鬼神之說,還是不絕于耳的。
世人也愿意相信這種事情。
性子懦弱的韓王,并不例外。
不過,即使案件的知情人死了,韓非依舊有辦法,將那十萬軍餉奪回來。
他現在考慮的是贏淵的那番話。
是否能在今時今日,與姬無夜撕破臉皮。
顯而易見,是不行的。
他麾下的血衣侯,可是掌握著韓國的十萬精銳。
而且,新鄭守城士卒,大多又都受姬無夜調遣。
一旦將事做絕,只怕,會將姬無夜逼反。
到時候,即使能夠僥幸平定叛亂,韓國必然也會元氣大傷,從而被周邊各國蠶食吞噬。
韓非沒有在去紫蘭軒,而是專心想接下來要應對的辦法。
紫女知道了這件事情以后,特意來到贏淵所在的閣樓內,
“你對于前不久發生的鬼兵劫響一事,到底了解多少?”
她沒有任何猶豫,開門見山。
贏淵笑道“了解并不多,因為我本身就不對這個案件感興趣,我目前唯一感興趣的,是韓非如何應付接下來的難題,以及,他終究會成長到什么樣子。”
“我總有一種錯覺,你想利用韓非與姬無夜。在他們二人之間左右逢源,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紫女道。
“相互利用罷了,而且,是他們需要我,至于我需不需要他們,都無所謂?!?
贏淵把玩著韓非親自送給他的一個精美酒杯,喃喃道“你們也不必好奇,我來新鄭到底要做什么,因為最起碼,到現在為止,我并不是你們的敵人?!?
紫女沒有回聲,而是看了看端坐在一旁的弄玉,嘴角輕輕一撇,離開此間。
稍后不久,贏淵也離開紫蘭軒。
然而,此時的弄玉,卻站在了紫蘭苑的柵欄外,注視著贏淵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