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大秦的王,將會超越三皇五帝。”
隨著嬴淵的最后一句話落下,韓非被震撼到不知該說什么了。
如果是其他人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他肯定是不信的,不僅不信,還會嗤之以鼻。
但是,偏偏這番話是嬴淵講出來的。
迄今為止,韓非也算是比較了解他的,他并不屬于那種無的放矢的人。
能說出來這番話,肯定是有他的道理。
王宮深處。
一處幽雅的水榭中。
田蓁與離秋正在相對而坐,欣賞四周美景。
水榭前是一片巨大的人工湖,水面清澈,有許多錦鯉游來游去,當陽光撒下來時,像是一個個柔和的光環漂浮在湖面。
而水榭兩端,是數棵巨大參天樹木,枝葉繁茂,隱約籠罩下來,讓整座亭臺顯得更加幽靜。
“宮里沒什么別致景色,無所事事的時候,我便在這兒待會。”離秋喜歡安靜,她的性子也是如此,不管發生什么事情,那顆古井無波的心,仿佛永遠都不會受到影響。
田蓁掩嘴笑道“姐姐和以前相比,一點兒沒變。這座天下有很多優美的景色與好玩的地方,等將來天下太平了,我便帶著姐姐,多出去走走看看。”
她認為,離秋的嫻靜心思,其實是經常待在一個地方,不愿隨意走動的原因所造成得一種‘病癥’。
“作為王的女人,哪有這么多閑情雅致,去游覽九州光景?”
離秋垂了垂眉頭,略有惆悵,繼續說道“你現在,是冠軍侯府的夫人了,做事,不能再像以前那樣,由著性子胡來。”
田蓁端坐身姿,沒好氣道“哪有由著性子胡來?這些話,你可千萬不要對我夫君說。”
“他們這對兄弟,幼年時過得并不容易,我聽說,冠軍侯十歲就上陣殺敵,身上的傷勢很多,據說,最嚴重的一次,直接昏倒了三天三夜。姐姐是真的擔心,將來若是有朝一日,他上陣殺敵”
說到這里,離秋欲言又止。
田蓁明白她的意思,認真道“若是真有這一天,那我就同他一起。”
這句話,她說的很堅定。
韓非離開王宮。
李斯親自護送。
出了宮殿之后,二人繼續結伴而行。
“師弟,今日,若是無事,便離開咸陽。”后者極其嚴肅道。
李斯能夠清晰感覺到,人群擁擠的街道中,有不少人,正在盯著韓非。
他猜想,多半是來自于打更人或者羅網的勢力。
“師兄這么怕我出事?”韓非微微一笑。
李斯皺眉道“論依法治國,為兄不如你,普天之下有志之士,基本上都讀過你所寫的文章。他們是知道你的本事的,你認為,他們難道不會向你下手?”
這個‘他們’,是他提醒韓非的極限了。
聞聲,韓非突然駐足,一絲不茍道“‘他們’當中,有沒有師兄呢?”
李斯神色陰晴不定,果斷開口道“師弟說笑了,你我兄弟二人,身出一脈,殺了你,對我有何好處?”
就目前而言,他只是忌憚韓非的學問而已。
但是還沒有到想讓他死的地步。
畢竟,韓非一心想要壯大韓國,而李斯一心想讓嬴政掌握政權。
他們現在,是屬于敵對的一方,但并不屬于不死不休的一方。
可若是韓非有意投靠秦國,那么,其意義就不同了。
目前來說,自己的價值,對于嬴政,是唯一。
有了韓非的加入,那么,他的自身價值,就不再是唯一了。
到了這種程度,他們二人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死敵。
“師兄,若是我說,我曾游歷時間長河,親眼見證了自己的死亡,你信不信?”韓非笑了笑,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