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都無所謂,關鍵在于,嬴政想讓他們怎么想,這很重要。
數日后。
楚國淮水支流,臨近魏國。
平緩的水面中,有一艘大船正在緩緩行進。
當看到岸邊時,船上的朱雀向嬴淵作揖道“侯爺,到了岸,再行半日,就到楚國修建的長城了。”
“將近七八天的路程,一路快馬加鞭,才勉強到達此處,可見楚國疆域之遼闊,不下于我大秦。”
嬴淵有些感慨。
就在這時,岸邊不遠處的小山丘中,有不少騎兵向嬴淵這邊沖來。
一開始是只能看到零星幾騎,漸漸地,十余騎,數百騎……迎面沖來。
不足半刻。
船只靠岸。
朱雀皺眉道“侯爺,這”
嬴淵看到對方的‘項’字大纛,神情淡然,“隨本侯上岸,雀兒保護好夫人。”
雖然面色比較平靜,實則,他已經牢牢握緊了七星龍淵劍。
如果是別人,他心中還有底。
但是出現的這‘項’字大旗,讓他心里隱隱擔憂了起來。
楚國還有幾個項家?
肯定就是只手遮天的項燕。
他如此興師動眾的派人來此,究竟所求為何?
沒有誰能猜到。
要是別人,在楚國境地,無人敢殺他,但是這個項燕,可就不一定了。
他手握兵權,行事素來無忌。
“夫君。”
上岸后,田蓁來到嬴淵身旁,看著面前近有千騎的楚軍士卒,心中已然忐忑不安。
只是,作為冠軍侯的女人,她不允許自己出現任何膽怯的一幕。
“無妨,安心。”
嬴淵親密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寬慰了一句。
他現在也不清楚,對方來此,是友是敵。
突然,有一騎牽著一馬飛速來此。
轉瞬間便臨近嬴淵眾人跟前,見他身著甲胄,坐在馬背上大聲說道“前方可是秦國冠軍侯大駕光臨?”
朱雀看向嬴淵。
后者點了點頭。
前者朗聲道“正是冠軍侯來到此處,爾等何人,竟敢阻路?”
這處碼頭,除了他們的大船之外,不見任何一名楚國百姓、官員等…可見,必是他們刻意安排。
估計,他們躲在前方的山谷后面,已經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了。
這顯然是他們有備而來。
“吾乃項燕將軍麾下參將,我們將軍想請冠軍侯前去赴宴,不知冠軍侯可有膽量?”那人自持在楚國,所以言行舉止,顯得咄咄逼人。
“侯爺,小心有詐,我們護送您與夫人出去。”朱雀沉聲道。
她很擔心。
包括田蓁也是如此。
一臉著急的看著嬴淵。
只見他微微一笑,毫不在意道“你們在這里等著。”
他不是不聽朱雀的建議,只是,四周皆為空曠地帶,若是坐船逃離,只怕也難如愿。
項燕若是真想留下他們,根本不會給他們這個離開的機會。
說著,他將龍淵劍取下,遞給田蓁,小聲囑咐道“若是有變,握此劍自保。”
她接過龍淵劍,堅定的點了點頭,“我陪你一起去。”
嬴淵撫摸著她的臉龐,輕聲道“放心,就在這里等著我回來。”
言盡,他看向朱雀。
后者明意。
命人將那桿方天游龍戟,從船上抬了下來。
嬴淵手握大戟。
那名項燕麾下的將領,見狀,調轉馬頭,“冠軍侯,項將軍正在前方恭候大駕。”
他將牽來的馬匹,放在了此處。
嬴淵沒有猶豫,立即上馬,拉住馬韁,馬兒蹄鳴一聲。
他向眾人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