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嬴淵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嬴政就已經(jīng)安排了心腹在他身邊。
而且身份還是打更人的成員。
這些年來,由于打更人極速想要擴張勢力,導致很多六國的探子混入其中。
也正是由于這個原因,嬴政才能順利的將人安插在冠軍侯府當中。
要不然的話,憑借嬴淵的警惕性,無論是誰,都不可能將人安插在自己府中。
相府。
呂不韋正在沉醉于培養(yǎng)花草當中,鄭義突然火急火燎的向他走來。
他被對方的動作驚動,沉聲問道“發(fā)生何事了?”
鄭義凝重道“冠軍侯已經(jīng)見過了王上。”
“就這件事?”呂不韋眉頭一挑。
鄭義詫異道“相邦,他回到了咸陽,難道對我們說,不是頭等大事?”
“該來的總會來,急也沒用,既然來了,好生伺候著便是。”
呂不韋繼續(xù)專心澆花。
似乎,他的晚年生活,便是這般簡單了。
整座咸陽城,隨著嬴淵的返回,似乎變得壓抑了起來。
冠軍侯府中。
嬴淵沐浴更衣。
田蓁親自伺候著。
前者躺在浴桶里,后者為他擦拭著身子。
“侯爺,有句話,蓁兒本不應該多嘴,只是聽說,您帶來的那名奴隸,乃是異族女子,自古以來,山東各國以及我秦國,與異族一向是勢不兩立,您將她帶在身邊,會不會引來麻煩?”
田蓁一邊認真服侍著他,一邊向他說道。
這并不是處于嫉妒,只是單純認為,收留一個異族女子,會為他今后帶來不便。
更何況,她還聽說,這個焰靈姬,乃是秦使一案的罪魁禍首。
這要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還能得了?
嬴淵緩緩閉上雙眼,享受著田蓁柔軟的指尖劃過自己后背的舒適感,笑道“放心吧,我留著她,自然是別有用心。”
聞聲,田蓁不在多說什么。
翌日清晨,嬴淵上殿,帶來了一名朱雀找到的女死囚。
將她嫁禍成為刺殺使者的兇手。
最終的結(jié)果,顯而易見。
那名女囚犯,被車裂了。
并且還昭告天下,讓山東六國的人都知道一下,刺殺秦使,將是何等的下場。
待女囚犯伏誅之后,所有的百官,全部退出大殿。
只剩下嬴淵一人。
“拿了一個假的死囚,冒充刺殺秦使的罪魁禍首,這個辦法雖然蠢,但是,倒也能夠止住我大秦百姓的悠悠之口。”嬴政離開王位,豁然起身,來到他的跟前。
嬴淵作揖道“回王上,這也是迫不得已,至于那個焰靈姬,臣弟定然會想方設(shè)法,從她的嘴里得到那則隱秘。”
“這件事情,你要抓緊,但并不是當務之急。”
嬴淵緩步越過他,走向大殿門口,負手而立道“現(xiàn)在你更需要去做的,是提前準備好該怎樣在寡人走后,對付呂不韋。”
“請王上放心,臣弟心中已有打算,真到了那一步,臣弟有十足把握,必然可使呂不韋退位,讓王上加冠親政!”嬴淵不卑不亢道。
“寡人,將身家性命,社稷江山,全部交托在你的手里了。”嬴政唉聲道。
這句話,是他故意所說。
想要借由這番話,充分對嬴淵表達出自己的信任。
年關(guān)前后,乃是暴風雨的前奏,無比的寧靜。
就好像相安無事。
但是,越是如此,籠罩在咸陽城上方的霧靄便就越重。
來自于全國各地的宗室子弟,全部涌入了贏傒的府上。
王翦、蒙武等人,也已經(jīng)積極的調(diào)集軍隊。
可是,呂不韋那邊,也在做出反應。
灞上大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