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齮走后,整座大殿內,唯有嬴淵與幾名宦人。
當然,還有焰靈姬。
她比桓齮隱藏的還要深。
當出現的時候,吸引了殿內很多宦人的目光。
他們雖然不是完整的男人,但是見到這般絕麗女子,心中也不免浮想聯翩。
只是很快便低頭沉默起來,唯有一人,站在陰暗的角落中,略微沉思起對方的身份。
焰靈姬扭動著婀娜身姿,來到嬴淵的跟前,笑道“看來你不是很有把握,能夠對付呂不韋呢。”
嬴淵雙手負后,背對著她,緩緩開口道“這世上沒有任何一人,敢說有絕對把握,可以對付他。”
聞聲,焰靈姬有稍許驚訝,“連主人都這么說,看來那個呂不韋,確實有過人之處。”
嬴淵輕笑道“要不然,他也不會把控秦國這么久的時間。”
“你若是敗了呢?”不知為何,焰靈姬的心中,突然為他擔憂起來。
嬴淵悵然若失道“哪怕墜入深淵,有些事情,也必須要去做,要不然,我連走出深淵的路也找不到。”
“倒是坦然。”焰靈姬掩嘴一笑。
過了會兒,她又說道“我有什么能夠幫到你的?”
“你要幫我?”
“現在你可是我的主人啊我的主人,不會去敗給任何一人。”
黑云壓城。
年關剛過,咸陽內的街道路面上,不見幾個行人,而且大多都是行色匆匆。
透著壓抑。
但是嬴淵堅信,當霧圍繞在咸陽城上空的霧靄散去之后,也必當會迎來萬丈光芒,普照在大秦的每一處角落。
相府。
呂不韋倒是輕松自在,表面上看去,像極了兩耳不聞窗外事的隱者。
甚至,到了這個關頭,他還有閑心能夠治理花花草草。
但是鄭義卻坐不住了。
他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
倘若相邦趁此機會,真的能夠做了大秦的王,那么,他就將是大司馬、或者一國宰相!
“相邦,嬴淵已經開始著手安排一些事情了,我們是不是也要付出行動了?”
鄭義安耐住心中激動情緒,作揖說道。
他自詡為很了解呂不韋,既然對方決定這樣做了,肯定是會有十足把握。
因為,自從對方做了大秦的相邦之后,行事愈發穩健。
可他忘記了一件事情,當初呂不韋幫助嬴異人奪得王位,也是冒了極大風險的,甚至差一點兒就失敗了。
當他聽到鄭義的聲音后,并不急躁,恰逢春風拂面,洋洋得意道“先讓這個小家伙折騰一番,不必著急,老夫倒也想看看,他究竟有沒有能力,協助未來的王,治理江山。”
頓了頓,他似乎又覺得這句話不是太恰當,又補了一句,“當然,倘若未來的王不再是嬴政,那么,所謂的嬴氏宗親,也就沒有可存在的必要了。”
這番話,他并沒有透露出任何殺機。
只是用著一種極其平靜的口吻說了出來,卻讓鄭義不寒而顫。
平陽關外。
李通與王志二人率領大軍,假借護送秦使的名義,將嬴政送往此處。
離別時,嬴政都沒有出面見他二人。
只是李斯代表著他,向他們叮囑起來,“想必冠軍侯早已知會你二人,王上的安危高于一切,你們都是值得信任的忠臣良將,定要按照冠軍侯的行軍布陣,牢牢守在各自城關,萬萬不得有失。”
此類叮囑,雖然如同廢話。
但越是到了這種關鍵性的時刻,嬴政與李斯,越不敢放松。
“還望客卿轉告王上,我二人,自當死守城關,待王上歸來之時,定鼎天下!”李通沉聲作揖。
李斯心滿意足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