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淵特意為驚鯢與顏路二人安排在一個小院子里,又配上了幾名侍女。
院子也比較寧靜,他們很滿意。
當然,寄人籬下,也由不得他們說什么不好。
總之,嬴淵也算是做到仁至義盡的地步了。
由于函谷關的戰(zhàn)役尚未結束,所以他根本抽不出時間專門來陪一會兒驚鯢與顏路,只好拜托田蓁了。
這一日,無所事事的田蓁,來到侯府后方的小院子里,看到驚鯢正在跟隨一名侍女學刺繡,站在遠處觀摩了半晌,才走上前去,開口笑道
“你握慣了長劍,如今拿起針繡可還習慣?”
之前在魏國中驚鯢見過田蓁,那還是他們從楚國吊唁完荀子的時候,見她走來,立即起身作揖,剛想說些什么,便被她攔住。
隨后她親自攙扶著驚鯢緩緩落座,輕聲道“你有孕在身,一些俗禮大可不必,妹妹也是個苦命人,聽說你很小就進了羅網,受了不少苦,今后若是缺什么,只需知會一聲,我必然讓人去搜集,這也是侯爺?shù)囊馑肌!?
驚鯢愁眉道“你們能夠庇佑我,我已經萬分感激了,哪還敢奢求什么?現(xiàn)在,我就想好好將肚子里的孩子生下來,把她撫養(yǎng)長大成人,如此就足夠了。”
田蓁點點頭,“放心,昨日我已經找了咸陽城里最好的穩(wěn)婆,讓她居住在了這里,就在你旁邊的小院,一旦遇到突發(fā)情況,總不至于束手束腳的。”
這一刻,驚鯢感覺到了溫暖,她現(xiàn)在終于知道,為什么梼杌他們,會稱這里為‘家’了,確實是有家的感覺,
“我替這個未出生的孩子,謝謝你們。”
田蓁莞爾一笑,“不必如此,侯爺與信陵君的交情匪淺,這也是我們能為逝者所做的唯一一點兒事情了。”
驚鯢神情黯然,“這幾日,侯爺很忙?”
田蓁道“之前函谷關戰(zhàn)事告急,侯爺這幾日都在為邊關的戰(zhàn)事忙前忙后,不過聽說,最近戰(zhàn)事有所緩和,趙國打算退兵了。”
“他們能夠輕言退兵?”驚鯢感到好奇。
田蓁只是講了她所了解到的事情,“據(jù)說,好像是侯爺與趙國相邦郭開聯(lián)系了,想讓他對趙國朝廷施加壓力,不過這件事情,只怕沒有這么簡單,我們這些婦道人家,也不好多去關注這種事情。”
驚鯢點點頭。
田蓁起身,繼續(xù)說道“好了,今日只是閑來無聊,來看看妹妹,見你在這住的還算習慣,我也就放心了。”
驚鯢起身相送。
田蓁讓她留步。
出了院子,田蓁見到朱雀,向她說道“最近這些時日,好好觀察她一下,要是她膽敢做出對侯爺不利之事,就地格殺,不留后患。”
后者聞聲一愣,作揖道“諾!”
心道“不愧是主母,行為做事,頗有侯爺?shù)挠白印!?
田蓁在與驚鯢談話中時,故意說了一個比較重要的訊息,那就是嬴淵與郭開之間的聯(lián)系。
這對秦人來說可能沒什么,但是對他國來說,可是一件天大的事情。
她就是要看看,當自己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驚鯢會有怎樣的神情,以及,她會不會將這件事情給傳出去。
要是她真的敢這樣做的話,那只能讓她隨著肚子里的孩子一起去見魏無忌了。
田蓁打心眼里不太信任驚鯢,一個連自己男人都敢殺的女人,又如何能信得過?
其實,她只是不太了解驚鯢的過往罷了,所以有此疑慮,也實屬正常。
王宮內。
嬴政剛下達了一則命令,封魏繚為國尉,協(xié)助嬴淵處理全國軍務。
函谷關的戰(zhàn)事還未結束,他便在這里封起無功之臣了,原因主要有二。
其一是想試圖削減嬴淵的權力。
并不是對他有所懷疑,只是嬴政不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