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臣不敢出聲。
他們從來沒有見到王上如此暴躁的一面,心中都不免有些驚駭。
就連平時與嬴政關系親密的尉繚,此刻都不敢說些什么。
眾臣心中都在思量,堪稱無敵天下的冠軍侯,何故突然兵敗?
此前無絲毫預兆,仿佛打了眾人一個措手不及。
冠軍侯府內。
田蓁正親手為嬴淵制作一件衣衫。
她想著,等他凱旋回朝以后,便親自將這件衣衫穿到他的身上。
每每念至于此,心中便忍不住的高興。
朱雀悄無聲息的來到她的身邊,看著她認真縫補著一針一線,心中唉聲一嘆。
有關侯爺的消息,她不知該如何告訴主母。
待田蓁感到有些累了之后,便放下手中未完成的衣衫,看到身旁的朱雀,莞爾笑道“何時來的?”
“回主母,雀兒來了有一會兒了。”
朱雀卑恭卑敬的回答道。
田蓁明銳察覺到她的神情有些落寞,關懷道“怎么了?看你悶悶不樂的樣子,可是發生什么事了?”
朱雀猶豫片刻,終是搖了搖頭,不愿如實回應。
見她這副姿態,田蓁心中突然生起不好的感覺,“可是侯爺那里傳來了消息?”
朱雀低頭不語。
田蓁深呼吸一口氣,皺眉道“我知道你,平日若無大事,萬不會讓你這番姿態。你自幼陪伴在侯爺身邊,怎么遇到事情反而憋在心里?吞吞吐吐的,這可不像是你的作風。”
朱雀心有郁結,不知如何作答。
緩了半晌,她輕咬了咬嘴唇,開口說道“主母,確實是侯爺那邊傳來了消息”
“是壞消息?”
田蓁故作淡定,實則內心已經開始慌亂起來。
朱雀輕輕頷首,“侯爺他被白亦非圍在葵城,身負重傷,至今仍在昏迷不醒”
聞聲,田蓁微微愣神。
瞬間像是脫力了一般,雙眼空洞的坐在石凳上,神情驚慌失措。
“侯爺”
漸漸地,田蓁落下兩行清淚。
————
三日后。
王翦率領驪山大營二十萬甲士已經來到咸陽城附近。
他獨自進城面見嬴政。
二人會面之后,便開始就邊關之事商討起來。
“寡人不管最后的事態究竟如何,一定要想方設法的保證冠軍侯的安危。一旦他出了任何差錯,寡人將會趁此時機,不惜一切代價,向韓國發動國戰。”
嬴政是真的很關心嬴淵現在的安危。
從接到消息到現在,他沒有一刻是能休息好的。
兄弟兩個人之間,無論平常有什么小矛盾,都是可以讓人理解的。
一旦對方有事,心中還是忍不住的會牽掛。
王翦作揖道“王上放心,末將必然旗開得勝,讓冠軍侯性命無憂。”
他的話,對于嬴政來講,算是一份保障。
嬴淵是他的徒弟,也只有他,能夠全心全力的去救嬴淵。
“此行,寡人不僅要你救出冠軍侯,還要你將白亦非的人頭帶回來,以此來告誡諸國,得罪我秦國的下場,該是怎樣的!”
嬴政霸氣側漏。
王翦立下軍令狀,不破敵軍誓不還。
當離開咸陽時,他看到了田蓁。
“老師。”
她規規矩矩作揖。
王翦并未翻身下馬,開口道“回去吧,老夫會將冠軍侯安然無恙的帶回來。”
聞聲,田蓁聲音有些哽咽,竟是跪下向他行了大禮,開口道“多謝老師。”
見狀,王翦并未說些什么,徑直出城而去。
韓國,新鄭。
自從聽說嬴淵重傷被圍困在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