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前腳剛到,赤松子后腳便來到咸陽了。
不過后者并未入城,他與嬴淵在一處茂密叢林中相會。
赤松子一身蓑衣,盤腿坐在一條小溪岸邊,正在專心致志的垂釣。
嬴淵趕來的時候,不敢有所叨擾,便坐在一旁閉目養神。
可是過了半晌,還是未見魚兒上鉤,嬴淵便皺了皺眉頭,脫口而出道“老哥,這桿子不會沒鉤子吧?”
聞聲,赤松子撫須笑道“哦?侯爺也懂愿者上鉤?”
嬴淵
赤松子將桿子收回,撫須笑道“不釣了,這么多年了,這種釣法,沒釣到過一條魚。”
言盡,他突然咳嗽了幾聲,彎著腰,給人一種極其蒼老年邁的感覺。
他的這個狀態,讓嬴淵有些擔憂,“你的身體”
“老毛病了,無妨,以前在天宗的時候,還能靠靈丹妙藥維持。”
喘吁一口氣,赤松子繼續說道“這次出門之前,本以為身體已無大恙,然而終究還是小看了體內的惡疾,真是不服老不行啊。”
“北冥子那老頭都沒死,你還能活很久,別說喪氣話。”
嬴淵親自攙扶住他,不知為何,自己心里竟然生出一種愧疚感。
要不是自己請他出山,估計他也不會身體遭遇到惡疾的反噬。
雖然嬴淵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惡疾,但是光用腦子想也知道,連存在著北冥子這種超然高手的天宗都無法完全治好他身上的傷勢,可見絕對非同一般。
“也就只有你,敢直呼我天宗祖師北冥子為‘老頭’了。”
赤松子搖了搖頭,無奈苦笑起來。
“老哥,我有句話,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嬴淵之所以叫他老哥,主要是他們彼此都感覺,對方乃是自己的好友,屬于忘年之交。
“但說無妨,吞吞吐吐的,可不像你的作風。”赤松子笑呵呵說道。
嬴淵點了點頭,“你身上的惡疾,到底是什么?”
赤松子緩緩站立身軀,目光凝視遠方,似乎透過了歲月長河,回到了曾經那段歲月,
“當初,北冥子前輩閉關,天宗人才凋零,為了贏得與人宗的比試,我只好鋌而走險,用損耗壽元的辦法提升修為。
這么多年過去了,體內積蓄的暗傷已經傷了我的根基,已經是回天乏力了,估計要不了幾年,我這把老骨頭,就算是到頭了。”
聽到他的聲音,嬴淵暗自搖頭不已。
曾經他就有所懷疑,看似武功深厚的赤松子,怎么可能再與逍遙子一戰之后不久便身死了呢?
原來是身體早就不行了,有了暗傷。
“早知道你的情況,我便不請你出山了,你在咸陽休息一段時間,我讓人送你回去。”嬴淵心意已決。
他現在這樣的情況,不適合參與打更人與陰陽家之間的爭執了。
“無妨。”
赤松子目光堅定道“我來到這里,不光是為了你,還是要為我道家天宗,來見見秦王。你放心,我對自己的身體有數,這把老骨頭,還能與東皇太一比試比試。
要真不是他的對手,死在了他的手里,你就偷著樂吧。”
嬴淵明白他說這句話的意思。
要是他死在了東皇太一的手里,北冥子一定會出山為他報仇。
按照這位老前輩的實力,在現如今這種情況下,穩勝東皇太一。
“我與陰陽家的矛盾,你就不要出手了,先在我府上休養幾日,等身體好些了,我便帶你去見王上。”
嬴淵親自將他攙扶到御輦上,二人對立而坐,他繼續開口說道“還有一件事情,我百思不得其解。在我從天宗返回咸陽的那一日,與東皇太一較量了一番。
他施展了你們道家天宗的手段——萬物失色。我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