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午膳之后,嬴政便前往宣政殿處理政務。
而嬴慶、胡亥、離秋三人便坐在涼亭當中閑談。
“最近聽說你母后身體不好,是怎么回事?”
離秋與田蓁一直都有著密切的書信往來,所以能夠知曉對方最近的情況。
嬴慶直言道“哪是什么身體不好,只是父王風流,惹惱了母后,故作不悅罷了。”
聞聲,離秋掩嘴輕笑道“你還沒出生的時候,你母后心思倒是挺大,你父王身邊多再多的女人,她都毫不吃醋,怎么現在反而愈加像個小女孩了。”
胡亥道“叔父呢?叔父最近情況如何?叔父離開咸陽城的時候,答應要教導我戟法,這都多少年過去了”
“你要真心想要求學,大可以去齊郡找你的叔父,難不成你要求學,還讓你叔父大老遠的跑到咸陽不成?”離秋瞪了他一眼。
胡亥囂張跋扈的性格也不知是隨誰,總之,有扶蘇珠玉在前,除了她之外,沒人看好胡亥。
嬴慶笑道“父王的戟法,我已經盡數知曉,弟弟若是不嫌棄,等參加完扶蘇的宴會,再過幾日,我便教你。”
“算算日子,應該就是今日要舉辦宴會吧?午膳時,我看你和扶蘇互相不搭理,你們之間鬧出矛盾了?”離秋關心詢問。
現如今,嬴淵遠在齊郡。
她怕嬴慶受了委屈之后,沒人給他撐腰。
王翦老將軍畢竟是老了。
要是擱在老將軍壯年那會,她倒是不擔心,有誰會在咸陽城里欺負嬴慶。
但縱然如此,如果那個人是嬴政最寵愛的孩子,公子扶蘇的話,就兩說了。
所以,離去才比較關心,嬴慶與扶蘇之間,究竟存在著怎樣的矛盾。
他也比較爽快,在自己姑母面前,倒是沒有什么可隱瞞的,“姑母,您應該知道,現在齊王府正在籌劃幫助胡亥弟弟,在這種形勢之下,扶蘇怎么可能會對我比較放心?”
“這么說起來,倒是姑母和胡亥連累到你了。”
離秋愁眉不展。
誰不愿看到自己的兒子問鼎至尊之位?
所以,她心里也清楚,胡亥與扶蘇之爭,遲早會擺在明面上的。
而離秋也不信,有了齊王府幫助的胡亥,會輸給扶蘇。
“姑母,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嬴慶堅定道。
聞聲,離去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向胡亥道“你在這里坐著,我與你兄長有要事商談。”
“什么事我不能聽?”
胡亥皺著眉頭。
離秋道“讓你在這坐著,你便在這坐著,哪這么多話?”
胡亥不滿的看了看嬴慶,看到對方的神情逐漸變得嚴肅起來。
他心里害怕,只好作罷。
離秋起身。
嬴慶緊緊跟隨。
胡亥呆呆看著。
等來到一處寂靜地界時,離秋才開口問道“倘若那一天真的會到來,胡亥可有贏的把握?”
她認為,嬴慶從小就聰慧過人,現如今必然也是異常沉穩,有些事情,倒是可以問問他的意見。
“姑母,不管有沒有贏的把握,我們現在,好像都沒有什么退路可言了。”
嬴慶如實相告。
其實,嚴格意義上來說,并非是離秋與胡亥沒有退路可言了,而是齊王府沒有了退路。
離秋心懷憂慮,“倘若失敗了,胡亥能否”
作為一個母親,她的心里始終掛念的都是自己的孩子。
嬴慶鄭重作揖道“請姑母放心,無論未來局勢如何,齊王府都勢必保存胡亥弟弟的性命。”
如此,離秋才算是稍稍安心。
嬴慶沒有離開王宮,而是選擇在這里繼續待了下去。
畢竟,距離宴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