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后者點頭道“丞相風采依舊。”
前者豁然開口大笑,“聽到別人夸贊本相,只覺是阿諛奉承,但是唯獨聽到公子所言,本相心中屬實高興。”
嬴慶說道“其實有很多人都是在由衷夸贊丞相,只是你不太相信罷了,畢竟,你這位千古第一相,可不是浪得虛名。”
聞聲,李斯搖頭笑道“什么千古一相?比之前人差遠了,別的不說,就說一代權相呂不韋,要是沒有他從政多年,打下厚實基礎,哪有今日的一統天下?”
“可惜一朝失足成千古恨,他千不該萬不該做的事情,便是行謀逆之舉。”嬴慶淡淡說道。
李斯撫須道“其實關于呂不韋謀反這個事情,陛下一直沒有給出一個定論,只是百家中人,已將此人定義為謀逆。
用王爺的話來講,此人功在家國、罪在己身。他的謀反,是一件壞事,可也是一件好事,公子今后要是對呂不韋的事情感興趣,可以多問問王爺。
畢竟,現在能將呂不韋之事毫無忌諱的說出口的人,也就只有王爺的,剩下的,要么是不了解當年真相胡亂猜測,要么是老眼昏花、行將朽木之人,不愿多說什么。”
嬴慶點了點頭,他明白,即使自己繼續追問下去,也不會有個什么好結果。
到了清雅小筑,嬴淵讓嬴慶站在外邊候著。
他親自與李斯會面,此間庭院中,就只有他們二人。
“王爺,臣這待遇可不小啊,讓公子親自在院外守著,臣可真是受寵若驚。”
李斯卑恭卑敬的笑道,語罷,便親自為嬴淵倒了一杯茶水。
他拄著拐杖,坐在一顆大樹下,看著眼前的山水風光,略有感慨道“你我相識,少說也得快二十年了吧?”
李斯點頭附和道“是啊,歲月匆匆,轉眼之間,我已老了,而王爺的身體,似乎也沒有以前硬朗了。”
今日,他們是以朋友的角度在談話。
所以,李斯少了些許忌諱。
嬴淵笑道“最近咸陽的政局可穩?”
“只要齊郡不出亂子,咸陽永遠也亂不了。”李斯陪笑道。
這番話,有兩個意思。
第一,嬴淵不會做出像是呂不韋那種事情,否則,齊郡一旦亂了,整個天下都會大亂。
第二,對帝國有所仇視的百家勢力中最為強大的農家就在齊郡附近,要是齊王府有心整頓收拾,那么,農家就不會成氣候,帝國便不會亂,咸陽作為政治中心,就更加不會亂。
“話是這樣說不假,但是有些事情,你這個做丞相的,還是需要盡心盡力。”
頓了頓,嬴淵話鋒一轉,令李斯感到些許驚訝,“聽聞最近你與趙高走得挺近,是想聯合彼此的力量扶持胡亥吧?這個孩子雖然不錯,可是玩性太大,不適合做一國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