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弦雖然傷得不輕,到底性命無礙,南城和撈著眾人又是好一通道謝,刀三被沈奕舟帶走,關在了刑部大牢,水凌月回到水月居免不了又要被水玉樓耳提面命一番,顧驚鴻姍姍來遲,知道她經歷了如此驚險的一幕,也不免為她擔心,好在最后所有人都平安歸來。
水玉樓叫嚷著要大吃一頓,為水凌月去去晦氣,其余人都去準備,她便先回房去,想要洗洗澡換身衣服。
“你和他?”景七一路跟隨,猶豫半天才問出了心中所想,水玉樓不知道,他卻清楚,墨白和水凌月在那個小破村里共度了一夜,而且水生娘的話還言猶在耳,私奔的小姐公子,虧他想得出來。
“啊?”水凌月聞言轉頭,一臉茫然,“那個水生娘說,你們是私奔的……”景七悶悶地道。
水凌月還以為他神神秘秘地跟著自己是要問什么,結果聽了他的話,頓時哭笑不得“我們什么事也沒有,私奔那都是瞎掰的,為了演戲,你瞎想什么呢?”
“哦”,景七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泡在溫熱的浴桶里,水凌月放松下來,閉目養神,雖然還不知道幕后黑手是誰,但南弦安全了,事情總算暫告一段落了。
“放心吧,我不會丟下你一個人的”
“小美人,是不是不敢睡?”
“你在看她,我保證你的獨眼瞎很快就會變成雙眼瞎。”
……
人一靜下來,就容易陷入回憶,墨白的話在她腦子里反復橫跳,水凌月震驚了,半晌過后,苦惱地拍了拍水,狠命地搖了搖頭,自顧自地嘀咕“胡思亂想什么”。
接下來的幾天,水凌月去了一趟書院,又去南王府看了一眼南弦,大都數時間都是景七陪著,墨白照舊是玩世不恭的模樣,逮著空就去逛極樂樓。
不知是不是錯覺,自從一同闖了回土匪窩,再聽到他去尋花問柳,水凌月這心里總是莫名地疙疙瘩瘩的。
“少主,王爺都催了你八十遍了,讓你趕緊回去了”,極樂樓里,墨白在慢條斯理地擦著劍,西風在一旁嘮嘮叨叨,打從他家少主認識了水凌月后,他的差事越發難做了。
“西風,我若是把它送了人,你說老頭子會怎么樣?”墨白卻似沒聽到他的抱怨一般,說道。
“還能怎么樣,不是劈了你,就是砍了你”,西風郁悶地下意識脫口而出,遲了片刻才反應過來,大吼道“什么?”他是不是出現了幻聽,他家少主竟然要把自己的家傳佩劍,送人?
奕王府里,沈奕舟終于把水凌月送的蕭收拾好了,可是他卻沒有特別的開心“小棋,你覺得凌月身邊那個新護衛怎么樣?”
“怎么樣?”賀蘭棋被他問得一怔,片刻靜默以后,他才道“長得不錯,品味還可以,就是脾氣感覺不太好相與的樣子”。
“那你覺得凌月待他如何?”沈奕舟又問,這下算是徹底難住了賀蘭棋,正當他思考如何回答才好,長青及時出現救了他,原來是水凌月操心害南弦的幕后之人,所以特來上門詢問。
“帶去前堂,備好茶,上瓜果,我馬上去”,沈奕舟將蕭收起,吩咐道,那一日賀蘭棋是后到的,并沒有聽到水生娘的那番話,看著沈奕舟遠去的背影,他還在暗自猜測,到底怎么了呢?
“凌月”,人未至聲先到,沈奕舟進來,一見她身邊跟著的是景七,微微勾了勾嘴角,“奕王殿下,打擾了”,水凌月起身行了禮,落座后也沒寒暄,直接表明了來意“殿下,那刀三可有說什么?”
“他雙眼已廢,無論怎么問,他一心求死,什么都不肯說”,沈奕舟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他是刑部之主,自然見過不少這樣的犯人,窮兇極惡不可怕,最怕的是生而絕望,那么死對他來說反而是解脫。
“我,能去看看他么?”水凌月問道,雖然不合規矩,但沈奕舟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