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和,南王是天下兵馬大將軍,主戰,他們二人意見不合,最后陛下采納了我父親的建議,派他為使,游說四洲,耗時兩年多,終于在十一年前的春天,基本成功了”,凌景嵐陷入了回憶,自從凌相如接下這個擔子,便開始天南海北的跑,根本無暇顧家,他也被送到了東宮,跟太子一起讀書練武,別人都道是他運氣好,其實只是因為他沒人管“從那以后,就開始有流言傳出,說我父親功高震主,或者說他與四部洲達成了秘密交易,我父親那人性情耿直,自然沒放在心上,依舊拼命地游走,妄圖在新年來臨的時候,鳳闕能一統天下,結果,新年沒有等到,凌府就被滅了,南城和在凌府找到了一些書信,里面記錄著我爹和四洲之主的來信,捏造了一些莫須有的事,甚至還找到了一些摩紇賄賂我爹的銀子”。
“可這些都是很容易嫁禍的東西,陛下為什么會信呢?”書信也好,銀子也罷,都是可以偽造的,那么明仁帝當年究竟是依仗什么,下令誅殺了自己的好兄弟呢?“因為最后的關鍵證據是一個人證”,沈奕舟道“有人親自承認了他和凌伯伯勾結,妄圖里應外合,瓜分鳳闕”。
“誰?”什么人的一句話竟然能關系到一國宰相的生死,水凌月有些驚訝,“當年的摩紇王子,今日的摩紇可汗默耶”,凌景嵐道,所有的事情都像亂線頭,這一出大戲里處處有南城和的影子,可他扮演了一個什么角色,很難定,本來想凌景嵐的話可以讓她們撥云見霧,沒想到卻是越發的山重水復,串連一切線索的鑰匙是什么呢?
水凌月揉了揉額頭,最近塞到腦子里的消息太多,一時還有點難以消化,突然她靈光一閃,有些驚喜地道“哥,凌相有沒有說過一個跟南城和有關的地方,柳州?”
柳州距離盛京有一段距離,在許多人的心中是個窮山惡水多刁民的地方,眾人都不知道為何她會突然提起這里,凌景嵐仔細地想了想搖了搖頭,“凌月,柳州有什么不對?”沈奕舟問道。
“是弦兒,偷聽了南王和白俠的談話,提到了柳州好像在做什么事”,水凌月燃起的希望破滅了,難免有些沮喪,“南王世子,他?”南櫟憋了很久,就想問南弦和水凌月的關系,但又怕惹毛了她,畢竟沈奕舟說過,她很忌諱別人的無端猜疑。
“放心吧,弦兒跟他父親不一樣”,水凌月道,“可他畢竟是南王的兒子,把他牽扯進來,不是讓他難做么?”南櫟繼續道,水凌月看了他一眼,如今她們這堆人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也沒必要多做隱瞞了,索性告訴了他們“因為南城和派人殺了容晴,只不過南弦命不該絕,遇到了我”。
“什么?”南櫟瞪大了眼睛,一臉的難以置信,買兇殺妻任誰聽了都覺得荒唐,可它就真的發生了,幾人還在沉默思索下一步怎么辦,水玉樓突然開口“關于柳州有個傳言”,他整日到處跑做生意,自然哪里的風土人情,奇資怪談都知道一點。
“傳言?”聽見他說話,幾人紛紛看向他,他點了點頭道“多年前,我曾去過柳州一趟,那里山窮水乏,百姓靠山吃山,日子過得不好,但是當地卻盛產鐵礦石,一般發現了都由當地官府報工部,工部報請丞相批公文,才可以挖山,所以柳州的富人和窮人的差距很大,不過后來聽說有個果農在料理果園的時候,發現了一座礦,這本沒什么稀奇的,怪就怪在,官府很快便出了榜文說此事乃是無中生有,而那個果農也變得瘋癲,下落不明了”。
水玉樓說到這,其余幾人都沒明白,這個傳言和凌相如“謀反”一事有什么關系,便不明所以地繼續看著他,他微微一笑繼續道“傳言,那位果農發現的不是一座鐵礦,而是金礦,當時南城和好像是巡查史,奉命巡查各州縣,當然準不準我不知道,都是道聽途說”。
“這個不難查,去吏部調一下官檔就可以知道”,沈奕舟插了一句“你的意思是,南城和隱瞞了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