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只有風吹的聲音。
眾人的目光,全都緊緊的鎖在那散落的,明黃色的衣服上。
文候看著華夫人,卻久久沒有言語。
而華夫人,此刻的嘴角終于有了一絲笑意,“這是從王爺的馬車上尋到的,想來,定不是我們所想的那般?”
皇子私做龍袍的事,前朝也發生過,但這都是皇室秘辛,不會說在明面上的。
而剛才,文候的樣子是打算隱瞞的,等著私下再說。
若不是靖王咄咄逼人,將華夫人氣急,也許華夫人也不會當眾推翻這盒子。
更也許,也不會派人就連靖王的馬車也不放過。
這下,所有的其他事在龍袍跟前,已然算不得大事了。
之前靖王言語之間說葉卓華與侯府勾結,這下似乎成了不攻自破。
若真勾結那他們豈不是就是為了陷害靖王,首先他們要想辦法讓葉卓華去靖王府,還要設計皇帝讓華夫人設春日宴,再要說服靖王設宴,而后才能有機會陷害。
可偏偏,無論是皇帝和靖王都是不可控的。
如此,只能用個陰差陽錯來形容了。
從來了一直囂張的靖王,此刻也不免變了臉色,視線在文候與葉卓華身上轉,“可真是好計策。”
華夫人抿嘴冷笑一聲,“這么大的事,我們侯府可擔不起,只能請侯爺與王爺親自進宮稟報了。”
往后退了一步,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靖王惱的一甩袖子起身,不過在路過葉卓華的時候,抬腳狠狠的踹了上去。
葉卓華也沒躲,一下子歪倒在地上。
只是眼角在看撇向靖王時,滿滿的全是嘲諷。
“此事到底發生侯府,在圣意不明之前,還望諸位,莫要妄動。”華夫人憋著一口氣,如今能找回臉來,自不會放過機會。
靖王不是要羞辱葉卓華?那她偏要將人保下來。
靖王聽出了華夫人的意思,只外頭沖著文候說了句,“本王著實羨慕文候,娶了個賢內助,不過本王倒是好奇,一個奴才能掀起多大的風浪來!”
待人離開,華夫人輕柔眉心,出這么大的事她的心里其實也慌的很,此刻沒有心氣勁支撐,感覺渾身上下都沒了力氣。
不過當著眾人的面,也不好明說要去歇息,只尋個借口說是要將此事稟報給老太太,便離開了。
主家的人都不在了,顧明慧才拉起顧夭夭的手,長長的舒氣。
剛才真是嚇到她了,也幸好今日宴會上的人多,不然她都得害怕目睹了皇室丑聞,再被滅口了怎么辦。
顧夭夭沒有吱聲,而是若有所思的看著葉卓華。
“顧姑娘。”正在沉思的時候,卻瞧著馮知微走了過來。
顧夭夭與顧明慧微微額首,見了平禮。
而遠處,馮小將軍拿了外衫蓋在了葉卓華的身上,沒有說話,而后也朝她們走去。
“你莫要害怕。”馮知微顯得自來熟,徑直拉住了顧夭夭的手,“此事若與葉公子無關,他便不會出事,若是與葉公子有關,我等也敬他是條漢子。”
葉家受人陷害,皇命在上自翻不了身,葉卓華有膽子報復,那便是血腥兒郎。
于武將而言,就欣賞這般有血性的。
顧明慧聽著不對,葉卓華如何怎與顧夭夭說,趕緊解釋,“今日之事,著實嚇人,我們是頭次遇事,我與二妹的魂都丟了一半。”
馮知微聽出了顧明慧是想與葉卓華撇清關系的意思,不由的一笑,“你們姐妹之情當真讓人羨慕,若是你們不嫌棄我們便以姊妹相稱。”
說完又覺得她表現的太過于突兀,這才解釋道,“常聽父親說,顧將軍是頂天立地的君子,葉家出事后我也與旁人一樣覺得意難平,顧家總該表示什么,可父親卻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