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管了刑部的事,許也很是操勞,怕是擋不住山氣。
心思百轉千回,不過片刻時間卻是自己與自己做了許久的戰爭,最后還是憐惜葉卓華的那頭站了上風。
便附在夏柳耳邊,小聲的囑咐了幾句。
夏柳會意,便從最下面的箱子里,取出了顧夭夭的白色披風。
雖說這男女的款式很不一樣,可至少這顏色,男女皆可。
夏柳遞過去后,葉卓華拿在手中一愣,嘴里呢喃了句,“倒是我,以怨報德了。”
似乎有些感悟,覺得此番是小人心境。
這話卻像是砸在了顧夭夭的身上,而且越想越覺得貼切。
就差直接對葉卓華說一句,“是我對不住你。”
走了沒一會兒,葉卓華便吩咐重新走回官路,這次倒是解釋了,天色漸晚,只有官路上有驛站,他們可以住一晚,明日再趕路。
因為現在其實他們與官路不算遠,便也耽誤不了多少時間。
如此,顧夭夭自也沒有意見。
因為這里荒蕪,驛站里頭清靜,他們到的時候,因為沒人驛站的門已經關上了,還是現敲開的。
驛站一瞧來了辦公事的官爺,生怕人家追究,忙里忙外的著實殷切。
吩咐了廚房做些好的,便來分房。
“因著咱這驛站偏僻,平素鮮少有人過來,是以咱們的上等房不多,官爺們少不得委屈。”一邊說,一邊小心的看著葉卓華。
顧夭夭心里一跳,瞧那管事的為難的樣子,這一句不多怕也是說的委婉,不定只有一間或者根本沒有。
不過是住一夜,顧夭夭也不是沒吃過苦,并不挑剔。
只是她畢竟是女子,按著尋常人所想,他們男人總不能跟女人爭。
而此刻,葉卓華的身上的傷還沒好,她也不好意思的讓人住的太差,這讓來讓去的,著實沒意思。
不過幸好,管事的又說了,只有兩間上房。
這下,誰住也沒有異議。
趕了一日的路,顧夭夭也吃不下多少東西,只拿了驛館一個窩窩頭,連菜都沒吃。
而且天色也晚,驛館的熱水都是現燒的,明日又還要趕路,大家都默認了只簡單的清洗,不沐浴。
顧夭夭她們自也不做特殊。
晚上,夏柳為顧夭夭拆下簪子,便隨口說了句,“瞧著葉大人,嘴上說在乎從前的事,卻也并未真的報復。”
顧夭夭冷哼一聲,“當時的處境,顧家只能這般選擇,若他有良心便該理解。”
上輩子,他便是那有良心的人,還不等顧家的人開口,便躲的遠遠的。
瞧著顧夭夭一臉的憤怒,夏柳卻沒忍住撲哧笑了出來,“姑娘對葉大人,該是特別的很。”
之前,自是身不由己,可如今葉卓華卻是熬出來,夏柳卻總覺得,倆人說話陰陽怪氣的。
“可不就是特別嗎?”顧夭夭突然拍了一下桌子,“我瞧著他多事的很,該在靖王府多受些磨難,省的,話這般多。”
顧夭夭這邊正罵著,聽著外頭有敲門的聲音,顧夭夭以為是敲自己的門,便與夏柳同時看了過去。
接著,是門開的聲音,而她們的門卻是安然無恙。
便在瞬間,顧夭夭便反應過來,這是隔壁傳來的聲音。
“大人。”果真,傳來了隔壁屋子說話的聲音,“估摸明日便又能進城了,兄弟們想尋個樂呵。”
“隨意。”葉卓華冷冷的回了句。
那人干笑一聲,隨即壓低了聲音,“前幾次大人都不去,這次跟著兄弟們一起過去,尋個干凈的給大人享用。”
砰,聽到砸東西的聲音,隨即傳來了葉卓華的聲音,“想死。”
那人像是并不怎么怕葉卓華,過了一會兒聽著傳來了討好的笑聲,“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