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卓華聽后,目光直直的看向顧夭夭,“刑部丟失的重犯出現在顧府,顧家姑娘如何解釋?”
顧夭夭不急不忙的先見了禮,“回稟大人,奴并不知道婦人的身份,今日上街買胭脂,卻碰的此婦人行乞,奴自幼喪母便對她起了憐憫之心,便帶她回了府內只想賞她一口飯吃,誰知曉剛回來,靖王殿下便帶人怒氣沖沖的闖進顧府?!?
顧夭夭一頓才有繼續說道,“這婦人在瞧見靖王殿下的時候,突然發了瘋沖著王爺喊兒啊,然后,王爺的人便將這婦人殺了滅口,這一幕,在場的人都可以作證,至于這里頭各種緣由,奴確實不知。”
顧夭夭說的一本正經,可周圍的人明顯都憋著笑。
論惡心人,還屬顧家。
尤其是靖王,像是蒼蠅卡在嗓子間,上不去下不來的難受。
他自然可以證明,今日上門是為了顧明慧,可那又如何,這婦人喊靖王兒子那是事實,靖王殺人也確實是事實。
為了個女人,鬧的這般狼狽,便是足夠丟人。
“顧姑娘,你說這都是巧合,那顧家的人為何都拿著弩,可是你有什么目的?”京兆尹自然要向著靖王的,便問了一句,此刻看上去,對顧家不利的話來。
顧夭夭聽后雙手一攤,“啟稟大人,我剛才也說了,靖王殿下是闖進顧府的,兩個未出閣的姑娘見得這般莽撞的男子自然害怕的想要自保,可如今的情形卻是,顧家與靖王殿下都無礙,唯一去世的人卻是被王爺所殺,喚王爺兒子的婦人,我倒要奉勸大人一句,還是查清楚里頭的秘辛,畢竟,皇族高貴要不得魚目混珠之人?!?
顧夭夭開口,必然損的很。
將京兆尹懟的臉紅脖自粗的,卻也知曉,這事總不好再繼續問下去,免得這位顧二姑娘,說出什么驚世之語來。
畢竟,顧明慧與馮家的親事,原就是鐵板釘釘的,是靖王非要從中攪合,如今倆姑娘在府內這般懷疑靖王也不是沒有道理。
場上,最難受的端就數靖王了,此刻他青經爆出,緊緊的咬著牙,“好一個,顧家二姝!”
倆個人,一個比一個毒,一個比一個帶刺。
原本,顧家最出風頭是顧明辰與顧明慧,此刻才知道,縮在角落里的才是最毒的。
“這么大的陣仗,本王倒瞧瞧是縛了誰的手腳?!笔治⑽⒌囊惶?,“將她的舌頭取下來,本王倒瞧瞧,有多硬!”
此刻,滿院子的人,顧夭夭的強弩再厲害,也沒了用武之地,總不能將人全殺干凈。
倒是靖王,如今最有權勢的便是他了。
只是,刑部的人與靖王的人同時動了起來。
兩方僵持,自沒人讓半分。
靖王回頭看著葉卓華,“怎么,你想與本王對著干嗎?”
葉卓華不以為意的一笑,“臣,只是想提醒王爺,顧將軍怕是快從校場回來了,屆時與顧將軍對上,王爺有何勝算?”
靖王敢上門,自然是知曉顧父不在府內的。
靖王雖有自己的勢力,可到底不占理,光天化日之下亦不能白的說成黑的,沒人敢公然動手,只靠著靖王府的侍衛,如何與刑部,與顧家軍,乃至馮家軍為敵。
原本京城境外是不能有這么多兵的,只是突厥即將進京,咱們這皇帝陛下太過于惜命了,才調留了這么多人,沒讓馮家按照律例撤兵。
如今靖王這么一鬧騰,就算現在皇帝下令,馮家與顧家,也絕不會輕易的撤軍。
更何況,馮顧二家是老將了,手底下出來的人也不再少數,護城軍里有多少是馮顧二家的人?
靖王被葉卓華說中心思,就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樣,突然跳起來拽住葉卓華領口的位置,“本王,能處置你一次,便能處置你兩次!”
葉卓華也沒有躲,只是笑著看著靖王,“君讓臣死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