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父突然站了起來,卻沒有去瞧顧皓辰,只甩了袖子,大踏步的離開,“你愿意跪著,便跪著。”
顧皓辰跟著轉身,眼睜睜的看著顧父離去的背影。
一拳頭便錘在了地上。
另一邊,葉卓華送顧夭夭回來,此刻宴席已散,周邊也沒了人,顧夭夭便讓他停在后門口,想著從后門悄悄的進去。
卻是在一下馬車的時候,顧家的小廝便迎了過來,說是,顧父請葉卓華一敘。
瞧著行蹤被父親知曉,顧夭夭嘆了一口氣,小聲的問了小廝,“父親,可發了脾氣?”
顧夭夭是二房下頭輩唯一的主子,小廝自然不敢瞞著,只能輕輕的點頭,說上一句,“發了。”
聽后,顧夭夭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葉卓華。
在父親的眼里,他的閨女自然不會那般沒規矩,定是下頭的壞小子引導的,那這個壞小子,定然是葉卓華。
若是不讓顧父將火氣發出來,怕是對身子也不好。
顧夭夭思量片刻,慢慢的退到葉卓華跟前。
葉卓華以為顧夭夭這是要安慰自己幾句,卻不想只聽得顧夭夭說,“你我尚未成親,所以約定便不作數,這事到底是你惹出來的,我父親的火氣,便該由你消滅。”
說完便領著夏柳,當做無事一般朝前走去。
只是進門的時候,顧夭夭回頭還警告的斜了葉卓華一眼。
葉卓華抱了抱拳頭,只能說道,“這是在下的榮幸。”
葉卓華過來,顧父負手站在院中,倒也不是因為顧皓辰在里頭的緣由,而是單純的覺得,葉卓華不配進他的屋子。
走了一日,葉卓華的傷口又開始疼了,一路上忍著難受,跟著下頭的人快步的走了過來。
見著顧父,倒也自覺,立馬跪下來向顧父見禮。
下頭的人并沒有與顧父說,葉卓華今日穿的一身紅,猛一瞧見,只覺得刺眼的很。
仿佛葉卓華還與自己叫囂,自己的女兒,被他搶走了。
顧父壓著火氣,讓人搬來椅子坐在正中間,而后抬手讓葉卓華起身,“別一見面便跪著,你也是朝廷命官,這個習慣該改一改。”
溫和的,好像一點都不生氣。
葉卓華抹了一下額頭的冷汗,由著下頭的人扶起來,只是在走到椅子的這段時間,總覺得心驚膽顫的好像不知道會發生什么,直到,看到椅子上鋪滿了石頭,葉卓華才恍然間明白。
顧父,果真憋著氣。
他的傷口恢復的不錯,可是到底挨了板子,也不至于說坐在石頭上,也沒有感覺。
且這些石頭,都是尖朝上。
不說有傷的了,就算是正常人坐著都會隔得疼。
葉卓華回頭,看了一眼顧父,此刻顧父正定定的看著他。
葉卓華一咬牙,轉身穩穩當當的坐在上面。
自己該受的苦,是一點都躲不了,畢竟他想要跟顧夭夭長久,顧父是永遠邁不過去的坎。
今日大訂,清晨有多么的喜悅,此刻便有多么的疼。
顧父看著葉卓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冒冷汗,鼻息間輕哼了一聲,讓人端了茶水過來。
“下頭人剛送來的,味道不錯。”品的時候,顧父還特意提點了兩句。
葉卓華原本還可以用手撐著一下椅子的把手,讓自己好受些,這若是端著茶,豈不是要實實在在的壓在上頭了?
可是,未來岳父給茶,不能不喝。
葉卓華一咬牙,快速的端了起來,只品了一口,差點失了態,燙的舌頭上卻是密密麻麻的疼。
“怎么樣?”葉卓華還沒反應過來,顧父旁邊輕聲問了句。
葉卓華順勢將茶杯放在旁邊,“入口甘甜,果真是極品。”
聽的這話,顧父的臉上掛著滿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