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是他負了自己。
就算是這輩子,兩人有言在先,要保持距離,他也還是違背了約定。
就算是被罵了,葉卓華也還是笑意盈盈,“你約是不知,能這般看著你,便是我求來的福氣,總怕這福氣太短。”
昨夜,葉卓華也想明白了,既然顧夭夭知曉了他的來歷,倒也是好事,不必將那心思藏起來,這般光明正大的告訴她,心悅她。
顧夭夭慢慢了的站了起來,“心悅我?入骨入心,非我不可?”
眉毛微微的挑起,似笑非笑的看著葉卓華。
望著顧夭夭眉目間的笑意,葉卓華便是想也不想的點頭。
顧夭夭哼了一生,慢慢的站直了身子,“那我明日便給你納十八房妾氏,而我,那么些銀錢,便開先個花月之地,夜夜新娘。”
顧夭夭聲音很慢,每一個字便就說的清晰,每一個字宛如刀子,狠狠的刺入他的心口。
愛這個東西,她或許早就忘卻,或者從未感覺到,可卻也知道,如何傷那人的心。
葉卓華慢慢的站了起來,明明眼睛通紅,可卻記著顧夭夭昨日說的那般,你不配!
是啊,他如何配生氣,千般心思換做長長的嘆息,“你若想夜夜新娘,我伺候你如何?”
看著葉卓華這是將他的臉面仍在地上,狠狠的踩了幾下,便是將顧夭夭都氣笑了。
當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爺。”兩人僵持的時候,周生在門外喊了一聲。
“說。”葉卓華的火氣,卻是正好發(fā)泄在周生身上。
周生暗道了一聲倒霉,怎偏偏撞在了葉卓華生氣的時候過來,可既然稟報了,便只能硬著頭皮說道,“今日您未上朝,說是刑部尚書參了您一本。”
葉卓華如今在刑部,雖是侍郎,可卻已經(jīng)架空了刑部尚書,若是真細查,葉卓華只這僭越一條,便夠他受的。
聽的刑部尚書竟然趁著葉卓華休沐的時候,背后放冷箭,顧夭夭忍不住皺眉。
按道理說,刑部尚書該是受葉卓華掌控,如何反了水?
看顧夭夭皺眉,葉卓華原本要說的話,突然咽了回去,“我一個侍郎如何能管的了尚書,他愿意參我那便參我。”
看著葉卓華滿不在乎的樣子,周生微微的嘆息,只能認命的退了下去。
左右,葉卓華便就是一個只愛美人不愛江山的主。
周生離開后,屋子里就剩下葉卓華與顧夭夭,顧夭夭掃了葉卓華一眼,拿起最上面的賬本,沖著夏柳喊了一聲,“備轎。”
“你要去哪?”葉卓華趕緊追了兩步。
顧夭夭卻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大踏步的往外走。
上馬車的時候,葉卓華想追上來,卻被顧夭夭用眼神給瞪了回去,“你信不信,若是踏上這個馬車,我讓你,后悔終生?”
不過這一句話,便是讓葉卓華生生止步,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顧夭夭離開。
待顧夭夭離開后,周生從一邊出來,“主子,您可出門?”
他好不容易才在朝堂立足,想來也不會輕易的將權(quán)柄交出去。
跟前沒有顧夭夭,葉卓華的眼底不過只是一片冰冷,“去,如何不去?”
旁人,都看到了刑部尚書對自己的縱容,以為刑部尚書是葉家親友,可大家卻錯了。
刑部尚書一直都是靖王的人,不過是有把柄在葉卓華的手上,不得已只能讓葉卓華風頭出盡。
如今刑部尚書趁著這個空擋參葉卓華,憑著皇帝多疑的性子,怕都會懷疑他們這不知道是在演什么戲,明明是簡單的案子,怕會擱置了。
左右現(xiàn)在他也有時間,便就走這一趟。
“著人保護好少夫人。”到底現(xiàn)在是亂世,葉卓華還是不放心顧夭夭出門。